他倆作為屠龍成員,第一次出任務就掛彩,這不是光榮,而是恥辱。
因為這無疑是在說,他們的實力與真正的屠龍不在一個等級。
“第一次出任務受點傷有好處,你們不用太過在意。會去加強訓練,知恥而後勇,我期待你們下次的表現。”
老劉破天荒對受傷的兩人說了句鼓勵的話。
孟白和梁鈺頓時麵現激動之色。
仿佛得了老劉一句鼓勵,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猴子聽到老劉的話,登時仿佛見了鬼一般,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老劉,當年你可不是這麼對我們的。”
猴子怨念深重。
“廢什麼話。留下兩個人,送他們先回去。其他人繼續前進。”
老劉沒有理會猴子的怨念,當下做出安排。
這場仗還沒結束,幾支隊伍還處於失聯的狀態。
猴子爽快點頭同意,又麻溜安排了扶著孟白、梁鈺兩人的隊員負責送他倆回去。
陸見秋發覺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猴子的這一隊人馬在與他和老劉彙合後,老劉很自然便成了所有人的領導者。
而本來身為隊長的猴子,不僅沒有絲毫介意,反而很自覺的成了小弟,麻溜的接受了老劉的領導。
就陸見秋所知,老劉的軍銜可是比猴子要低上一個等級。
再聯想到剛才猴子的怨念,陸見秋隱約覺察到,老劉之所以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其中定然有什麼隱情。
“走!”
老劉的一聲低喝打斷了陸見秋的思緒。
一行隻剩四人,在老劉的帶領下,迅速消失在密林之中。
急行軍十幾分鐘之後,耳邊漸漸再次響起了的槍聲。
老劉朝身後的陸見秋三人打了一個暫停的手勢,隨後,尖銳的口哨聲再次從他嘴中發出。
哨聲落下幾秒之後,遠遠的回應的哨聲響起。
老劉聽後,又再次回複了一聲。
陸見秋這次已經明顯感覺出哨聲的不同,但還是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猴叔,啥意思?”
陸見秋問向走在自己的身前的猴子。
由於有猴子及一名下屬的加入,陸見秋被安排到了一行四人中最安全的第三人的位置。
前麵有老劉和猴子兩位猛人,後麵是留下的那名屠龍成員,陸見秋的安全得到了最大限度的保障。
最後這名成員,一如既往繼承了取屠龍代號樸實而又搞笑的傳統。
柿子,專挑軟柿子捏的柿子。
陸見秋得知後,著實有些哭笑不得。
這屠龍取代號的規矩,究竟是誰定下的,到底是有怎樣的惡趣味。
“第一串口哨代表的是我們已經到了,詢問他們怎麼樣。他們的回答是沒有問題,但對方人多。”
“老劉第二串口哨的意思是,我們會繞到後麵,包抄敵人。”
“那他們是哪一隊?”
陸見秋心生好奇,正常來講,不應該是最先了解是哪支小隊在前方嗎?
“不需要問,能夠對上屠龍口哨,自然是我們屠龍的人,是誰並不重要。”
“戰場之上需要傳遞的都是最關鍵的信息,無關緊要的信息能少則少,否則就是浪費寶貴的溝通機會。”
猴子顯得很樂意給陸見秋答疑解惑。
但走在最後方的柿子卻幾次欲言又止,想要開口打斷他。
因為剛才猴子說的,看似普通尋常,其實卻是屠龍的機密之一,甚至關係到整個屠龍特種大隊的安全。
他擔心的是,萬一口哨的含義在屠龍並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泄露出去。
如果被有心人利用,那造成的後果將是災難性的。
在柿子看來,隊長猴子現在的行為,完全就是在泄密。
“柿子,有什麼事直說,彆一臉便秘的樣子。”
猴子當然也看到了柿子的表情,見他臉露難色,便率先開口發問。
“隊長,你違反紀律了,你這是在泄密!”
柿子的回答沒任何的彎彎繞,異常耿直。
“嘿,你個臭小子,我哪裡泄密了?”
“你不應該將口哨的事情告訴陸見秋,即便他是大隊長的侄子。他不是屠龍的人,你剛才的行為就是泄密。”
柿子義正言辭。
“你懂個屁!見秋要不是我們的人,現在怎麼會扛著槍跟我們走一起?你小子彆愣頭愣腦一根筋。”
說著,猴子停下,一腳踢在了柿子屁股上。
柿子頓時麵現哀怨之色,撇了撇嘴。
“是你自己讓我說的,現在又來踢我,每次都是這樣。”
這樣的不公待遇,看樣子他沒少遭遇。
“誰讓你每次都多管閒事,不踢你踢誰。反了天了你,天天跟我作對。”
猴子一手摟過柿子的脖子,碩大的巴掌在他的頭盔上使勁拍了兩下。
看似凶狠,其實更多的卻是兄弟情分。
“你小子”
猴子趁勢在柿子的耳邊耳語了幾句,聲細如蚊。
陸見秋聽到柿子的話,不由稍稍有些尷尬。
嚴格來說,自己還真是逾規了,不應該因為一時好奇便詢問那個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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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正想開口解釋一下,卻見兩人正勾肩搭背低頭耳語,隻好暫時作罷。
就在他重新回頭向前時,眼前的夜空裡突然一個紅點。
陸見秋起初以為是一顆流彈,但下一秒,他卻是驚駭萬分。
紅點急劇擴大,還拖著一條燃燒著的小尾巴。
“rpg!”
陸見秋大吼一聲,猛然向前一竄,想要將老劉撲倒。
憑借超強的目力,陸見秋已經判斷出,正疾速朝自己幾人飛來的紅點,正是一顆rpg火箭彈。
“轟隆!”
就在陸見秋的手指已經觸碰到老劉的背部之時,火箭彈在距離老劉前方不足兩米的地方炸開。
陸見秋頓時隻覺胸腔猶如被萬斤巨錘狠狠給了一錘,喉頭立刻有股腥甜的味道。
與此同時,雙耳已經失去了聽覺,眼前也是一黑,一種強烈的眩暈感占據了大腦。
而最前方的老劉已經不受控製的向後倒飛,一口鮮血從他嘴中噴出,後背重重砸在陸見秋的胸膛。
兩人如串烤串一般疊在一起,去勢不減。
直到兩人陸見秋的後背重重撞上一顆三米開外的大樹,巨大的衝擊波才終於抵消。
兩人重重摔落於地。
陸見秋隻覺四肢百骸無處不是鑽心的疼,就連動根手指都變得異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