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見秋再次露出一個苦笑。
十分鐘後,恢複正常的陸見秋,進了二樓主臥。
床沿邊放著一套嶄新的浴袍,不用想也知道是慕容傾城給他準備的。
淅淅瀝瀝的流水聲從浴室中傳出,頓時讓陸見秋好不容易平息下的欲火,又有了要噴發的征兆。
定了定神,陸見秋拿起浴袍,出了主臥,進了一間客房。
兩人的關係走到現在,就差最後一步。
可這最後一步,在剛才的激情褪去,頭腦冷靜之後,陸見秋卻不由有了一些猶豫。
一來,他不想有半分勉強慕容傾城,他有些不確定慕容傾城是否真的完全願意。
二來,這麼多年,慕容傾城一直背負著命運的枷鎖,渴望的是那個與她有婚約的陸見秋出現。
陸見秋有些不確定她喜歡的是那個想象中的陸見秋,還是現在真實的陸見秋。
她已經經曆了太多的不幸,陸見秋不希望有一天她發現自己與她想象的不一樣,而為此感到後悔。
不得不說,陸見秋這想法有些多慮了,甚至有點渣。
慕容傾城如果不是心甘情願委身於他,一直以來又為何會如此與他親近,做了那麼多隻有戀人之間才會做的事。
隻能說兩世初哥陸見秋在感情方麵就是個弟中弟。
囫圇地洗了個冷水澡,陸見秋想著今晚就在這間客房對付一宿。
一出浴室,卻見身著浴袍、頭發還未來得及吹乾的慕容傾城恰巧出現在眼前。
剛剛沐浴完的慕容傾城,見房中給陸見秋準備的浴袍已經被拿走,卻沒有看見陸見秋人,便顧不得其他,出門尋找。
“見秋,今晚你是要在這休息麼?”
慕容傾城紅著臉,羞赧地問道。
白色的浴袍沒有掩蓋她的美麗,反而將她襯托得更加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沒來得及整理的寬大領口,一抹飽滿的春色若隱若現。
陸見秋喉頭一陣發緊,堅挺的喉結止不住的上下蠕動,鼻腔感覺有一股暖流流出。
“呃,傾城我”
“啊!見秋,你流鼻血了!”
沒等陸見秋解釋,慕容傾城已經驚呼一聲,慌忙拿著手中的浴巾就要給陸見秋擦拭。
陸見秋下意識的低頭,用手摸了一下人中。
果然,滿手是血。
陸見秋趕緊仰頭,捏住鼻子,讓血液倒流。
丟人,太丟人!
陸見秋沒想到狗血的一幕竟然會出現在自己身上。
“沒事沒事,這兩天天氣太乾燥,有點上火了,待會就好。”
陸見秋給自己挽尊。
“都流了這麼多血了,怎麼會沒事。主臥有紙巾和衛生棉,我扶你過去處理一下。”
眼見陸見秋胸前浴袍已經染上一大片血跡,慕容傾城怎可能放心,不容分說,扶著他往回主臥。
將陸見秋按倒在主臥的豪華大床上,慕容傾城手腳麻利的找來紙巾與衛生棉。
給陸見秋的鼻子裡塞進去兩團大大的棉花之後,又取來濕毛巾,仔細給他擦乾臉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