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年輕一代的身後,又各自站著一位管家模樣的隨從。
此刻座位上的三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低聲交談著什麼。
見有人進來,三人停下交談,廳中眾人目光轉向來人。
待看清來人模樣,眾人目光齊刷刷落到了陸見山身上,原本還輕鬆淡定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耐人尋味。
陸見山目光掃過廳內眾人,劍眉微蹙,心中暗罵秦家不地道。
但既然已經來了,扭頭便走不是他的風格,所以,表麵上他還是保持著一副波瀾不驚的冷淡模樣。
“陸少,請稍坐一會兒,我失陪一下,去請我父親出來。”
秦天放告罪一聲,又與廳中眾人打過招呼,便往後麵的隔間走去。
在眾人古怪目光的注視下,陸見山徑直走向主位右手下第一把太師椅。
古禮,以右為尊。
這把椅子,正是廳中除主位外最尊貴的位置。
“你,換個地方!”
沒等座位上的中年男人問話,陸見山用霸道、不容拒絕地口吻要求中年人給他讓座。
中年男人身材魁梧,體型健碩,飽滿的肌肉幾乎要將身上的西服撐破。
身後的年輕人以及管家亦是身材昂藏之輩。
單從體型來論,三人足以碾壓陸見山。
但奇怪的是,中年男人聞言之後,眼中現出慍怒之色,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卻不敢立馬發作。
“陸家小子,你什麼意思?”
中年男人眼中寒芒一閃,冷聲問道。
與此同時,他身後年輕人和管家動了。
年輕人向前一步,雙手扶住了太師椅椅背,這個距離,他隨時可以出手保護自己的父親。
年輕人怒目圓睜,狠狠盯著陸見山。
管家則是身形一閃,從後方轉到了中年男人身側,神情戒備地看向陸見山。
從他剛才的迅猛速度來看,顯然是個高手。
“字麵的意思,聽不懂嗎?我們陸家在,這個位置輪得到你們嗎?還是說你們張家的翅膀已經硬了?”
陸見山神情冷傲,絲毫沒有將三人的怒意與戒備的動作放在眼裡,語氣中滿是不屑。
“你”
聽他這話,中年男子一時氣得不輕,臉色一陣變幻,胸腔起伏不定。
“陸見山,你放肆!慎叔,動手!”
見父親受辱,身後的年輕人再難忍住,暴喝一聲,便要讓一旁的管家動手,教訓一下陸見山。
名叫慎叔的管家得令,立時雙拳緊繃,再次踏前一步,帶起一陣狂風,便要朝陸見山出手。
“練家子,看著身手倒是不錯。嗬嗬,想跟我動手,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陸見山嘴角露出不屑表情,雙眸寒芒大盛,看死人一般瞥了一眼管家慎叔,又看向座位上的中年男人。
廳內鴉雀無聲,其餘眾人目光灼灼看著這一幕,各懷心思,卻沒人敢上前開口勸阻。
“阿慎,住手。一把椅子而已,讓他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