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 68 章_[綜]世界第一的治療_思兔 

68、第 68 章(1 / 2)

[綜]世界第一的治療!

晉|江獨發,感謝

十年後,京城

寬闊的長街上,錦衣華服的貴族子弟們提著鳥籠優哉遊哉地晃蕩,街邊是賣力吆喝販賣著商品的攤販們,時不時有馬車噠噠穿行過長街,還有小孩子打打鬨鬨地跑過,這是一個看起來與往日無異的京城清晨。

不過這也隻是看起來而已。

路邊一家冷冷清清的書鋪突然把店鋪的大門徹底打開,一個胖乎乎的小二走了出來,站在路邊,清了清嗓子,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便放開嗓門大喊了起來“翟安先生出新書啦——翟安先生出新書啦——翟安先生出新書啦——數量有限,欲購從速啦!”

這小二這一嗓子喊得那叫一個中氣十足,他嗓音本就洪亮,這一嗓子出來,整條大街都能聽到了。

原本還嘈雜得十分平和的大街立刻便猶如燒開了的水,立刻便炸了起來,遛鳥的年輕貴族也不再遛鳥了,吆喝著賣貨的攤販們也不賣東西了,就連路過的馬車都緊急地停了下來,或者是馬車夫或者是車中下仆,全都拔腿往店鋪跑去,幾乎每個人都一邊掏錢,一邊大聲嚷嚷

“我要三本!不不不我要五本!”

“得了吧!這是哪裡來的新人吧?誰不知道癲先生的書一個人隻賣一本?”

“唉唉彆擠彆擠我先進來的!”

“臥槽誰特麼腚這麼大,擠著勞資了!”

“說了彆擠,再擠我可動手了!”

“哎喲——”

“小哥我先來的,癲先生的書呢?”

“哎呀擠不進去了,小二哥你先給我說說這次講了什麼唄。”

“哈哈哈少爺我搶到了!”

……

要說這些人在乾什麼?那毫無疑問是在搶書。卻又是什麼書這般受人追捧呢?這就要從店小二口中的翟安先生說起了。

這位翟安先生祖籍金陵人士,真名大家基本都記不清了,隻記得他隱約姓賈,因為順口,也因為性子古怪,被大家喚作“癲先生”。

要說這位癲先生,實屬京城這五年來的傳奇人物。

他最初出名,是因為一篇諷刺貪官的文章而被人稱道——那篇文章言辭犀利刻薄,文風老道辛辣,卻又並不拘泥,詼諧幽默,簡明易懂,不過數百字,便通過一個小故事,將一位貪官的嘴臉描繪得入木三分,更兼讀來朗朗上口,令人捧腹,很快就被京城有名的說書人發現了,極大地豐富了古代百姓的精神文化生活,文章一出世,還不足三日,便傳得幾乎人儘皆知,就連五歲小兒都能隨口念出兩句。

本來這樣的文章該是觸了官員們的忌諱的,偏偏文章描繪得是官場群像,每個貪官汙吏瞧著似乎說的是自己,可是仔細瞧瞧仿佛又不是自己,故而裝聾作啞,不然的話,豈非剛好證明自己心虛?

沒有人管,這文章傳誦得便更廣了,然後就在不經意間傳入了皇帝耳中。

也是趕巧了,那個時候壓在皇帝頭上的太上皇剛殯天,他正要大展一番手段——首先要做的就是擼下一大批貪官汙吏。

實在是先帝在位時間太長,活得太久,到了老年的時候有些近乎糊塗的心軟,不但對幾個兒子捧一會兒打一會兒的,就連對手底下的幾個官員貪汙之事也假做沒看到,導致國庫空虛了好一陣子。之前皇帝一直被太上皇壓著不敢有什麼大動作,如今太上皇一去,他便放開了手腳,而癲先生的這篇文章無異於及時雨,他直接拿到早朝上朗誦了一遍,然後故作激憤地問大臣們這樣的貪官該不該殺。

這個時候哪個敢說不該啊,自然連連應聲。

然後皇帝就假做十分為難心痛惋惜地將那幾個頂頭的大貪官抄了家。

眾官員……賊雞兒壞!

抄完幾個大貪官,皇帝身心舒坦,然後就讓人查了查是何人寫出那樣的文章。

這一查——得,竟然是個十九歲的年輕人,還是當年榮國公賈代善的後人三世孫,賈寶玉。

然後還得知這個賈寶玉還參加過去年的會試,不過落第了。

可是這年輕人很有才華啊,怎麼會落地,皇帝便讓人去查了查去年的卷宗——在去翻卷宗的時間裡,去年的監考官們突然想起了什麼,頓時一臉菜色。

皇帝將他們的神態看在眼裡,還當是這幾個人科考舞弊,故意涮下去了,尋思著等看完那個考生的卷子再處理這幾個人——等他看過卷子後才明白,那幾個監考官之所以這幅表情,是因為這個考生滿腦子不合時宜的想法,這點尤其在策論上十分明顯,比如問如何提高官僚功績,他洋洋灑灑十頁紙,引經據典,全是抨擊科舉考試製度不合理的。

再一問幾位考官,得知他最後乾脆連卷子都沒寫完,就提前出了考場,說是受不了考場那味。

皇帝聽了簡直啞口無言,心想這賈家小子才華倒是有的,隻是這性子,還得磨礪,這次落地,倒是著實沒有委屈他,端看他下屆科舉如何表現吧。

結果——

三年之後這賈寶玉壓根就沒再參加過科舉!

倒是胡亂八糟的文章或者書越寫越多了——他寫的故事完全跳出了話本常見的才子佳人的故事,新奇有趣,人們愛聽很正常,可是他寫的那些諷刺時政的文章人們竟然也愛聽。

實在是因為這人妙語連珠,言辭十分尖銳刻薄,尤其是懟人的話,也不知道他日常是怎麼跟人相處的,明明是文縐縐的話,卻能把人懟到幾乎氣得七竅冒煙。

完全可以學習了好去罵人

這一度讓進京述職的外地官員十分驚奇,就連賣菜的老大媽都能隨口罵一句對仗工整的五絕詩。

以致於賈寶玉給自己取的“翟安”這個名號名氣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人喊他癲先生,都快忘了他的本名了。

當然,“文人相輕”之說古來有之,縱然這翟安先生有天大的才華,他終究不過是個才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不少老學究其實是很不服他的,就算他寫得故事有趣,寫得文章讀來齒頰留香,也仍舊能讓有心人挑出一堆毛病,時不時地還有人在遇到翟安先生的時候會刻意刁難一番,比如拿一些佶屈聱牙、幾乎都要失傳的典籍來向他詢問,結果沒想到這年輕人雖然年紀輕輕的,可是博古通今,見過的書,甚至可以說比他們隻多不少,不管他們問什麼,幾乎都能答出來,甚至還能把他們反問回去。

後來人們才發現,這位翟安先生曾經師從過曾經的探花郎林如海大人,據說就連林如海先生都曾誇過他聰慧,就是性子古怪,不願意流於世俗,那個時候林如海便曾斷言這孩子怕是科舉無望,隻能當個閒散的讀書人,研究研究學問,轉而專心培養了另一個翟安先生同族的小孩,那小孩後來果然在會試中考出了不錯的名次。

這些有資格刁難翟安先生的先生們大多也都是很有名氣的,也都有真本事,他們雖然本是瞧不上翟安先生才來找他麻煩,後來卻發現對方是有真本事的,反倒被對方的淵博的知識所折服。這些先生要麼自己開了書院,要麼就是在旁的書院掛名任教,挖掘到了這麼個好苗子,立刻誠懇地邀請翟安先生也過去講課。

一開始的時候翟安先生一直拒絕,給出的理由是懶得去,後來有小道消息說,那段時間剛好是蓮藕收獲的季節,他其實是在家中的一處莊子裡親自下地給他夫人挖蓮藕去了。

不過有家書院多邀請了幾次,誠意擺得極足,最重要的是後來給送了幾幅前朝遺墨,這翟安先生方才答應了下來——然後又有了小道消息,說是這幾幅遺墨打動的不是翟安先生,而是翟安先生的夫人,方才讓他答應了下來。

翟安先生第一去講課的時候,據說才剛行過及冠禮沒多久,一個才二十歲的年輕人,底下聽課的學子們有十幾歲的少年郎,卻也有屢試不第的三四十歲中年人,可他絲毫不見怯場,甚至連書都不需要帶,全程侃侃而談,旁征博引的經典信手拈來,才思敏捷,不管學子們問出什麼問題,他都能立刻給出回答,甚至於,他講課的內容,並不僅僅拘泥於四書五經,一些被稱為奇淫技巧的工科類書籍也被他引用,深入淺出,著實令人受益匪淺,便是那些講了好幾年課的老先生,也不得不承認,這年輕人講的課甚至比他講得更加能讓人聽進去。

再後來,翟安先生基本上就固定隻在一家書院講課,隻是講課時間十分隨意,指不定哪一天就突然來了,突然找一間房間便準備講課,也不管底下有沒有人聽——實際上也不可能沒人聽,好多在彆的房間聽彆的先生講課的先生都會跑過來搶位置,而那些先生也不會有什麼不滿,反而還會高高興興地和其他學子一起抱著筆墨紙硯,跑過去一起聽課做筆記——學習無涯,而聽翟安先生一席話,確實勝讀十年書。

後來據說那家書院考上秀才進士的比例遙遙領先其他幾所書院,吸引了不少學子前來求學。

這些學子最大的遺憾就是,翟安先生來得次數實在太少了。

不但如此,這翟安先生除了寫得一手好文章,編得好故事,還寫得一手詩詞,一旦流傳出來,便在一日內被風月場所傳唱開來,在他寫出新的詩詞之前,往往是樂坊最受歡迎的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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