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後。
眾人齊聚在餐桌前,吃著老板娘瑪亞姆送來的烤肉。
“原來是這麼回事,您和琺露珊前輩被困在那個神秘的遺跡中,竟然度過了百年的時間,真是奇妙的經曆”
學者貝哈姆說道,邊說邊給朝柯蓄上了一杯果酒。
宴席中,朝柯也曾幾次張口,想要告知眾人,自己隻不過是開了個玩笑罷了,與琺露珊並非戀人關係。
但
看著宴會全程一直與自己貼貼的琺露珊,恐怕自己就算說出來,也不會有多少信服力吧。
“罷了。”
朝柯也懶得再爭辯了,大不了等琺露珊恢複意識之後,自己再鄭重地對她道個歉吧。
好歹勉強算是她的救命恩人,頂多事後挨幾下【毗嵐重機】。
想通後,朝柯也不再扭捏,乾脆大大方方的對待起琺露珊。
宴會也在祥和的氣氛中,走到末尾。
由於大家喝的都是低度數的果酒,並且較為克製。
因此也沒有誰出現醉酒後醜態,就連貝哈姆這個學者,也保持著神智的清醒。
待到貢戈拉與阿巴克這兩位傭兵先行告退後,貝哈姆拉住了朝柯。
“朝柯先生,我有事情想要與您訴說一下。”
“哦?什麼事?”
朝柯說罷,便看到貝哈姆從懷裡摸出一個封裝好的黑色筆記本。
貝哈姆摩挲著筆記本的封裝,慢慢訴說道。
“這個本子,是我師公當年留給琺露珊前輩的。”
“說起來,這個筆記本傳到我導師那一輩時,就已經頗為磨損。”
“有師兄弟提議,將其重新撰寫一份,但被導師他給明確拒絕了。”
“導師說,除了文字外,這些字跡也寄托了師公的感情,不可刪去,於是便將其牢牢地封裝起來,以抵抗時間的流逝。”
“說起來,我們這一輩的師兄弟都沒看過師公的字跡呢,聽導師說,師公還在裡麵記載了不少糗事。”
“我導師也是,明明自己偷偷看了好幾遍了,結果說什麼也不說讓我們看看”
貝哈姆笑著談論起已經逝世的導師,隻是說著說著,一些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朝柯先生,我現在就特彆理解當年的師公”
“如果,我的筆記本還能被導師他老人家讀到就好了”
朝柯沉默,將這本跨越了三代人的黑色本子接過,並收好。
正色道,“待到琺露珊意識清醒後,我會將這封跨越時光的信件,送到收件人手中的。”
“如此,甚好。”
貝哈姆在將走之際,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向朝柯叮囑了一句。
“朝柯先生您回須彌城的路上可以去一趟禪那園,我在那裡有一位生論派的朋友,他的醫術高超,或許可以幫助琺露珊前輩儘早恢複。”
說著,貝哈姆從身上摸出紙筆,寫下一個地址遞給了朝柯。
“嗯,我會去看看的。”
送走貝哈姆後,朝柯將琺露珊帶回了旅店的房間中。
而朝柯自己,則是又找老板娘瑪亞姆要了一間房。
朝柯自認為不算什麼好人,但也不屑於去乾趁人之危的事情。
再說了,就高齡少女琺露珊前輩目前這情況,朝柯就是做壞事,估計也不會反抗一下。
乾乾巴巴的,著實也沒啥子樂趣
朝柯脫掉外套,洗漱一番後正打算到床上休息。
隻是
門外傳來的幾道撞擊聲,似乎並不想讓朝柯睡個好覺。
開門,門外站著的正是琺露珊。
少女不由分說走到朝柯身旁,倒是也沒什麼其他反應,就是那麼怔怔地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