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了一上午菜的朝柯活動著略顯酸困的手臂。
卯師傅今天所傳授的刀法朝柯已經掌握的七七八八了,這一會兒正是飯點,是卯師傅一天中為數不多還算忙碌的一小段時間。
朝柯也有眼色,這段時間沒在後廚待著,而是走出了【萬民堂】餐館,在璃月港的街道上漫步著。
“我來給您掰扯掰扯這個道理,您聽著…”
一道略微沙啞但卻充滿張力的話語傳到了朝柯的耳邊。
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朝柯發現這位正是在【三碗不過港】說書的說書人田鐵嘴。
哦,不對,這時的【三碗不過港】還沒有這個名號,隻是一個沒有名號的酒肆,而這位田鐵嘴,可能也還沒有鐵嘴的稱呼。
朝柯在這家酒肆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很快,便有一名侍者走了過來,並將菜單奉上。
翻看著菜單,中午滴米未進的朝柯倒也有些饑渴,點了一碗酒肆的招牌【酒釀圓子】,並點了一壺頂好的茶水。
點過單後,侍者告退,快步將朝柯的訂單提交給廚房。
而朝柯的胃口也比較大,這一份酒釀圓子,八成是吃不飽的,隨即起身,在一旁“快刀陳”的攤位上,又買了兩條新鮮熱乎的【烤吃虎魚】。
由於朝柯做人講究,點的茶水是店內最貴的,酒肆的侍者倒也沒有細究朝柯違反規矩,將外店的餐食攜帶入內。
吃著烤魚,聽著評書,不時再喝上兩口好茶,這日子,倒是美滋滋。
不一會,酒肆的侍者便端上來了一份店內的招牌【酒釀圓子】。
對於這個【酒釀圓子】,朝柯還頗有印象。
其一,便是北鬥大姐頭船上的水手徐六石,真說起來,這家酒肆之所以後來有了【三碗不過港】的名號,還多虧了這位仁兄。
具體故事是這樣的。
當時的徐六石還年輕,氣盛又貪嘴,在和彆人打賭輸了之後,遵循了賭注,在這裡連吃了三碗【酒釀圓子】…
結果,醉得剛出海就掉到了海裡了。
在那之後,酒肆就有了「三碗不過港」這個名號,而徐六石則丟了工作。
幸得最後北鬥收留了他,給了他一份改過自新的機會。
其二,便是劇情開始時的故事,「三碗不過港」的老板德貴,乃是當代資本家,埋怨酒館女侍芷若太過於實誠,一直削減著【酒釀圓子】中酒的含量,並說出了兩句金句。
“酒這東西可比水貴,你加一點在湯裡,有點味道讓客人知道就好,誰讓你加那麼多了?!”
“他覺得一碗不夠味,你就忽悠讓他再來一碗,這不就有味了嗎,你非要讓客人吃飽了好,他們一碗吃好了就付一碗的錢,拍拍褲子走了,我還怎麼賺錢?”
朝柯舀了一勺【酒釀圓子】,放入嘴中。
湯汁裡酒味極其濃鬱,就連團子也是又軟又糯。
細細品味一番,口腔中竟然還有酒的回味,而且酒品質好像還十分不錯!
朝柯微微點頭,看來,這時的【酒釀圓子】是真正的【酒釀圓子】,而並非劇情中的【白水圓子】。
想來是那位德貴老板,應該還沒開始掌管這家酒肆吧。
待到朝柯吃的酒飽飯足,也聽足了評書,便拍拍屁股,起身走人了。
隻是,當朝柯轉身走下台階,卻驚訝的在對麵的人群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欸?琺露珊,她怎麼在【解翡行】邊上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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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翡行】周邊。
琺露珊冷靜的在一旁觀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