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州,豪華中式莊園內。
年輕的長袍男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後,看了一眼窗外當空的皓月,嘴角忍不住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微笑,隨即抿一口清茶,淡淡的問道
“老師,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應該已經到江州了吧?”
老人聞言,急忙躬身應答“剛剛接到消息,已經到達各自指定地點。”
“這一次……應該萬無一失了吧?”長袍男子冷冷的問道,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
“……少…少爺放心,上一次是因為楊澈那家夥突然到了江州,所以才導致失手,這一次派出去的都是高手,特彆是領隊的那女子,一身修為高深莫測,莫說楊澈不在江州,即便他在,也能立斬他身邊的龍叔,所以必然萬無一失。”
老人自信卻戰戰兢兢的應著,生怕長袍男子會發難。
長袍男子聞言後卻是冷笑一聲“你最好確保是萬無一失,否則的話……”
男子沒有說完,而是端著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
杯中原本滾燙的茶水,瞬間凝結成冰。
老者聞言見狀,已經嚇得渾身發抖。
他深知自己這位少爺的脾氣,也知道他的前兩任茶道老師的下場,所以每一次都如履薄冰,生不如死。
“對了,上次派去抓沈彥軍的人,怎麼會被楊澈那狗東西給攔下了?”長袍男子聞言後,漫不經心的問了句。
這些小事他原本並不關心,但索性等著江州的捷報也是閒來無事,便隨口問問打發時間。
“據說,這沈彥軍在追求楊澈的女兒楊疏影,而且,楊澈對這個未來女婿似乎還很滿意。”老人急忙回答著。
長袍男子聞言,點了點頭,喃喃自語道“這就能解釋清楚了,為什麼一個小小的警備區司令之孫,就敢截胡本少爺的財運,原來是有楊澈在背後撐腰。
估計楊澈也是看中了孫彥軍的巫術,否則以孫彥軍的家世,應該入不得楊澈的法眼才對。”
說完,長袍男子的嘴角忍不住勾勒出一抹冷笑,望著窗外江州的方向,問道“花亙鎮那邊應該結束了吧?”
花亙鎮那麼大的事,他們自然是派出了探子前往,甚至還進入了角鬥場,一旦有任何情報,肯定會第一時間傳回淮州。
隻是已經接近晚上十點,老人還沒有接到任何消息,這讓老人很不安。
所以聽到問話的老人,身上的冷汗一下就冒了出來,急忙躬身應道“應…應該是結束了,但暫時還沒有收到任何信息。”
“可能是還沒結束,畢竟邵州的付仁傑是個變數,說不定現在正在打生打死。而那座角鬥場裡,可以觀光,但不能使用手機,所以還沒有信息傳回。”
長袍男子覺得自己的分析很到位,於是換了個杯子,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倒是老者心裡隱隱有些不安,覺得這一次的切磋未免太久了些。但他不敢多嘴,隻能把這個疑惑吞進肚子裡。
“即便付仁傑請了外省的高手相助,估計這江陵第一人的寶座,還是他楊澈的吧?”長袍男子抿茶問道。
“江陵第一人?他也配?不過是江陵以北數十州郡對他的吹噓之語罷了,撐死也就江北第一,而且都還不一定坐得穩。這偌大的江陵,誰不知道,老爺才是名副其實的江陵第一人?”
長袍男子似乎很滿意老人的回答,但還是搖了搖頭“隻可惜啊,外界都隻知這江陵省是北楊南李,卻不知我李家獨占鼇頭。
歸根結底,還是我爸太過低調,而楊澈這幾年又相對耀眼。但今晚過後,世人定然隻知這江陵有李,再無他楊!”
說完,長袍男子的眼中迸發出駭人的光芒,滿是空調地暖的屋子裡,溫度驟然下降,凍的老者忍不住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