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支隊伍又壯大了幾個人。而且這幾個人是主要勞動力。
他們一加入進來,那兩個中年人中的一個直接上前就接過拉板車的事。
這把許氏給嚇著了。
她家的小廝拉著,她還能坐得安穩,但這是哪裡的人啊?
許景天忙上前道
‘姑母,你安心坐著,這兩位是我們醫仙穀裡的人。他們今天才過來找我的。這位拉車的叫牛勝。’
就算加入了拉車的,但其他人是真的沒力氣,這十裡的路,差不多走了一個上午路上還休息了兩次,才遠遠的看到了梁南府城。
在遠遠的看到梁南府城時,宋押差上前一步道
“林大人,對不住了,前麵的府衙我們要去報個道。得給你戴上了木枷了。”
不隻是林承文要重新戴上木枷,林弘博和四個大點兒的小廝也戴上了。而許氏也下了板車來自己走。
還得用他們的繩子把大家綁成一串那樣的走。
這是他們的規矩。
顧玉珠這兩天的相處下來,十分的黏許氏,就算許氏用走的,她也要上前牽住許氏的一隻手。
看到父親母親又被枷了起來的樣子,林清殊心裡很是不爽。
這些當官的押差,隻知道折騰犯人,許氏這種女人,多走兩步都難的,還上腳鐐。放了她都跑不動。
這要是真的一路這樣走下去,據說一個多月的路程,可能走三個月都走不完,且還可能走完也沒幾個活的了。
他們這才走了不到十天,看看父親,雖說吃的上麵沒有虧待他,但路上還是得風餐露宿,篷頭丐麵的樣子,看上去哪裡還是那個溫文儒雅的探花郎啊。
隻是,他們還沒完全走近梁南府城,就遠遠的聽到了吵鬨的聲音,而他們這邊前往府城的官道上,居然有軍隊在這裡設了卡攔住了,不許通過。
就算是看出來了宋押差身著兵褂衣服,又押著身著囚字衣的一行人過來,手上還有官府的通關文牒。那些當兵的也不放行,一個小頭目過來說道
“不能放行,一個也不能過,你們是想過去找死嗎?”
林清殊看到被攔下來的路邊,還停著很多人或是驢車,還有兩個馬車也被停在另一邊的小林子裡。
走在隊伍後麵的林清殊就聽到有人在議論
“這可怎麼好啊,我要是不回去,我家裡的人還以為我病死在外麵了。”
“是啊,那些人,明明得了瘟疫,出來逃什麼難嘛。這下大家都完蛋了。”
“朝廷應該會派太醫過來吧,都沒見到太醫來,這都好幾天了。”
林清殊皺起了眉頭,許景天卻是急步上前道
“你們說什麼瘟疫?”
“你們新來的還不知道吧,前麵的梁南府也發現有人得了瘟疫了,說是從盧南過來的。現在官家不許進去,也不許裡麵的人出來。”
“是啊,我們就是梁南府的人也不行,你們這些外地人,更是不行的。要不是什麼急事,還是早點轉身回去吧,再往前真的不是好事。那邊的難民大量的往這邊趕來了。”
林清殊一聽,心下更是沉了沉。
大量的難民趕了來,又有瘟疫。
那就更會讓所有的人感染上了。
林清殊輕輕問道
“有沒有聽說過這個瘟疫是什麼樣子的?”
那人說道
“又拉又吐,然後就吃不下,然後拉血,聽說最後拉出來的是綠的,然後還竄稀到死。”
林清殊馬上想到痢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