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天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原本是個小門派的弟子,因為家變,自己出家做了和尚,在廟裡起了心思,偷了廟裡的秘籍,練功走火入魔後,他性情大變,留起了頭發,做起了道長的樣子,其實,他什麼都乾。
但後來,他為了煉得更高的武功,走上了歪路,修了邪功。剮心爪,就是他的絕技。據說有人心被他摘了後,還走了幾裡路回家才死。而他都是把摘下來的心生吃下酒。”
聽得林清殊一陣惡寒起。
賀元恕頓一下道
“我的十幾個親兵,最後護住我,讓我跳下了山崖後,他們一個都沒回來。怕已是不測,而我醒來,就在一個土匪窩裡。但此時,我染上了瘟疫,他們中也有人染上了。”
“所以,他們想離開盧南,去找能治得了這個病或是逃離有瘟疫的地方,一路上他們都是挾著那些路上遇到的難民前行,每一關關卡都衝了過來。直到遇到了你們。”
許景天算了一下道
“這麼說,你染病已二十多天了?”
賀元恕呆了一下,驚訝道
“二十幾天?那現在不是快到中秋或是到我婚期了?”
“還婚個頭啊,那林家全都下了獄,侯府都沒有了。你那個也在牢裡。你想回去娶?”
賀元恕先是一驚愕,隨後一笑
“正好!”
聽說林家出事,這個婚肯定就結不成了。
賀元恕第一反應是欣喜,但接著就想到,許景天的姑父就是林家的人。
賀元恕馬上又道歉
“對不起,我不是說……”
“沒什麼對不起的,林家出事與你無關,隻是你這婚期怕是繼續不下去了。”
許景天又說道
“我姑父姑母就在這山上,他們被流放了,我就是因為父母著我姑父姑母,所以才在這裡遇到了你,而你那未來的嶽家的嫡出兩房流放到一半被皇帝召回去了,現在還不知道京裡的情況,我著人回去打聽去了,但還沒有人傳信過來。”
賀元恕輕皺了眉頭,這樣的話不知京城裡母親那邊怎樣了?
賀元恕低沉了一些的聲音說道
“當初皇上為了拿捏住我父親,把林家嫡長孫女指婚給我。我那時才兩歲,啥都不懂,十歲我就跟著父親到了邊城去,這些年也隻回京兩次,不也都是和你一起。人我也沒見過,這個親,我真的沒心思要的。隻是是指婚,這以後……”
”以後的事你就不用管那麼多了。先把自己的身體養好。等京城那邊傳來了消息,我再告訴你。你這身份,現在也最好不要露麵了。“
賀元恕是小將軍,不管是為了鎮邊侯府的名聲,還是為了他自己的前途,都不能讓彆人知道了他被土匪挾持著趕著難民衝關卡這些事。
許景天頓一下說道
“這麼說,盧南那邊完全淪陷入瘟疫中了麼?”
“嗯,沿路都是死人。這天氣,有的都臭了。活人都在逃。”
林清殊突然說道
“那你離開邊城到發現瘟疫的盧南有多遠?你有傳話回邊城說發現瘟疫的事麼?要是邊城沒有防備怎麼辦?”
林清殊知道這個年代的醫藥和通訊都不發達,可能病毒比消息都傳得快。
要是瘟疫傳到了軍營裡,那倒下的是一片一片的!
許景天和賀元恕都心中一沉,賀元恕更是自責的說道
“當時,當時我沒想到,而且,我剛發現瘟疫就落入了匪徒手中。因為受了那無眉和尚的一掌,我受了內傷也沒辦法行動。所以,誤了最佳時機。”
估計現在邊城那邊也傳上了吧。也不知道那邊的情況是怎麼樣了。
“不用擔心太多,醫仙穀的人去了盧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