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殊這就明白了,為什麼他們被中途接走,看來,自己搬空那兩家,倒是幫了他們的忙。
但林清殊不後悔。安遠侯就算是被請回京城,他說不出個由來,皇帝也不會放過他的。
而且林清殊感覺皇帝這次想殺安遠侯是真心的。具體是因為什麼原因?林清殊不知道。
想也知道,皇帝沒找到偷東西的賊,那他們就會在牢裡待著出不去。
而那世子大伯被太子打斷腿,應該是太子問那地道裡的東西的事。嘿嘿,活該!
想到父親心心念念的右相,林清殊又問道
“右相現在如何?”
許冬生皺了一下眉頭,然後說道
“小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從我們聽到的傳言中,右相似乎被打壓。太子一派的人很囂張。老太爺不許我們去打聽朝中的事,所以這隻是在市井上聽說的。”
一是不許打聽,因為許家現在處在風口浪尖上。暗處總是有人看著呢。
也許,現在沒動手,隻是還沒找到理由。
二是朝中的事亂打聽,就會成為彆人的把柄。
最近許太醫被擼了職後,乾脆就帶著兒子孫子在家好好研讀醫書。把大門都關了,根本不過問外麵的事。
所有的人情事故都不往來。因為這種時候,人家也不想與他們往來,往來還怕沾上灰呢。
梁氏和徐氏就每天不是拜菩薩就是在房裡打坐念經,當娘的,總是有自己的辦法為兒女求平安的。
她們隻希望許珍珠他們能平平安安的到流放地就好。
雖說是流放去做苦力,但她們相信,憑林承文和林弘博的聰明,還有許景天看著,他們隻要能平平順順的到,到了總算是能過上安穩的日子。
林清殊坐在那裡聽著許冬生把許家裡裡外外的事都說了一回,恨不得把許家的狗一窩生了三隻小崽子的事都說說。
她沒有打斷他說。從他的話間分析一下京中現在的情況。
父親和右相,看來算是誌同道合的人。
父親出事後,也隻有右相在打聽一些消息傳給許家。而京中的那些派係關係自己是不明白的。現在看來,太子就是個反派啊。
而且太子一派的現在十分的得意。
林清殊不太懂了,為什麼都是太子了,還想造反呢?聽許冬生說的點點滴滴中看來,太子就是在和皇帝對著乾。
那麼,是為什麼呢?
唉,那麼高深的問題,自己想了可能也沒有答案了。
正想著呢,就聽到身後的帳篷裡傳出來一個聲音
“阿青。”
他也學著表哥叫自己阿青?
林清殊挑了挑眉,但還是起身進去了。
看到林清殊進來,他努力想要坐起來,有些不得力,就側身說道
“阿青,麻煩幫我問問,可有我鎮邊侯府的消息?我娘如今在做什麼?”
林清殊默了一下,不錯,他肯定擔心他娘了。
要是不出事,安遠侯府和鎮邊侯府都要結親了,而此時安遠府出事了,彆說,還真沒聽說鎮邊侯府有什麼反應。
現在想想,好像也不應該,但似乎又在情理中。
鎮邊侯家裡不隻是有侯夫人在京城,還有鎮邊侯的世子一家也在。
這是規矩,他們家有人在守邊,那就要留下家裡的女人和孩子在京城,在皇帝的眼皮下,算做是質子吧。
反正你想要反,那這幾個人就是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