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元恕明顯有些不對勁。總是一個人對著林清殊發呆。
雖說隔著幃帽,但林清殊還是能感覺出來。
晚上在空間裡養身體的時候,林清殊一邊把可以吃的小菜拔了起來,一邊問道
“阿元,你最近不舒服嗎?”
“沒有。”
“那你總是呆呆的坐著不動時,感覺你不高興呢?”
賀元恕不知道該怎麼和林清殊說起這事。
他還沒說話,倒是林清殊主動提起
“是不是你想你娘你爹了,這要過年了。”
賀元恕能說什麼?好久後才嗯了一聲。
倒是林清殊這才說道
“其實簡單,等你哥和你娘想辦法把婚約給你解了,到時就可以不再說你失蹤了。你就可以出去了。”
賀元恕轉身看著還沒開發出來的空間,白茫茫的一片。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不想出去,就這麼繼續失蹤好了。
林清殊以為他是傷心,還勸說道
“每個人都有些事無法選擇的,你還小的時候,大人就給你定下了這個親事,誰知道誰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林清殊是覺得這種賜婚或是說訂娃娃親這種,完全是大人高興,一點兒也不想想孩子高興不。
當然,當大後能再兩情相悅的,那自然是好,像這種兩情相惡的,那一輩子還得為了那點兒名聲強行綁在一起了。
“阿青,我不喜歡她,從開始就不喜歡,但我知道我家裡早就給我訂了這個親,我連人都沒見過,現在更是知道了她的所作所為,就知道她也是不喜歡我的。我倒是覺得很輕鬆。”
“我也不是想爹娘,就算我往年在邊關過年,也很少是和爹一起過的,他要和將士們一起過,我也是。”
林清殊把那些菜收好,真好,這裡麵原來可以種東西,而且比在外麵長得快,且這些菜看著就讓人想吃兩口。
拔起來時,根須上一點兒也沒沾上泥。
林清殊回頭看看在那裡喃喃自語的賀元恕道
“想那麼多做什麼,男兒家,搞得還心事重重的。”
賀元恕不語了,他本不是這樣的人,但不知道為什麼在林清殊麵前就成了一個不果斷的人。
賀元恕下定決心,轉身伸手拉起來林清殊,把兩人的幃帽都摘掉
“阿清,我心悅你。我知道你還小,你且等我兩年,我先把那破賜婚給退了,好不好?”
林清殊先是一驚,隨後小臉兒一紅,隻是戴著人皮麵具看不出來,但眼神裡有些奇怪的羞意,又馬上低下頭掙脫掉賀元恕的手
“你都知道我還小,說這個做什麼?你今天是腦子發熱了?”
賀元恕暗然的低下頭
“我知道,你還是會嫌我訂過婚是不是?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不要那麼早訂婚,我……我就陪在你身邊好不好?”
林清殊搞得起了一身的雞皮。這人今天抽風了?
林清殊深呼吸一下對賀元恕說道
“你今天怎麼啦?快快深吸一口氣,平靜一下。怎麼突然想到這事,你也知道我還小,我從來沒想過這些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