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凶手很難抓到了,所有的痕跡都被毀了。”丁月瑤說。
顧琛想了下說“看到有人拖著趙苗苗往廢墟裡走的隻有楊佑廷一人,他的話是否屬實還很值得的推敲。王東,你明天再去趟學校,找楊佑廷聊聊,看看這小子有沒有在說謊,也讓他再想想還有什麼細節遺漏的。另外想辦法得到他的生物樣本,與繩子的殘留做下對比,凶手也有可能是他。”
劉安明懊惱地說“好像真是哎,話都是楊佑廷說的,我怎麼沒想到他也有可能。”
“明天讓老張繼續審訊趙海,看看還能有什麼信息可以套出來。我找康局申請下全市的協查通告。”
然後顧琛開始分配第二天的任務“安明,明天去小巷那邊一家家問,有任何可能都不要放過。我找那邊的派出所協調幾個人出來,你們分頭詢問。”
顧琛看向丁月瑤說“月瑤,你待會辛苦下把那個片區方圓500米的人員信息都篩查出來,明天你和許嫻一個個電話詢問。這地雖然偏了一點,但也不是荒郊野外,我就不信了會一個人都沒看到。”
“收到。”
顧琛看了下掛在牆上的鐘,時針已經指向了兩點方向,“好了,大家趕緊回家休息,明天八點準時上班。”
等大家都走了,顧琛將辦公室的燈關了,一個人坐在座位上,點了一根煙。
漆黑的辦公室裡,一點紅光閃爍著,忽明忽滅。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煙草味,隨著煙灰缸裡的煙蒂一支支堆積,房間被厚重的煙味所吞噬。
窗外有隱約的燈光透射進來,剛好照在窗台邊上的一盆多肉上,那是一盆吉娃娃。忘了是誰給的了,但是顧琛卻記住了吉娃娃的寓意小而美的生命,象征著生命的頑強和堅韌。
顧琛又狠狠抽了一口煙,伸手掰下一片葉子,輕輕在手裡捏碎。生命卻又如此脆弱,隻要輕輕一捏,吉娃娃就失去了一部分。
他這時想到趙苗苗這樣年輕的生命,那麼那隻伸向她的毒手又是誰的呢。
法證之父艾德蒙·羅卡曾說過凡走過必留痕跡。那麼殺害趙苗苗的凶手留下的痕跡在哪裡呢,是不是遺漏了什麼細節?
看著一頁頁的調查記錄,顧琛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一大早,顧琛就去局長辦公室守著了。局長大人事多,不一大早堵他,待會又不知道到哪開會去了。磨了局長半天,終於同意發布協查通告,顧琛才去食堂吃了早餐。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他放下筷子往位於地下一層的法醫室去了。
推開法醫室的門,隻有助理小王在,他正準備將湯包往嘴裡送,看到顧琛趕快放下筷子站了起來。“顧隊,早!”
“早!老方呢?”
“方隊今天去樓上的辦公室了,他說連著在這地下室待好幾天,膝蓋又開始疼了。”
“哦,好。你繼續啊,我去看看老方。”
三樓的辦公室裡,老方也正吃著湯包。顧琛看了看,“你助理還不錯嗎?還懂得孝敬你老人家。”
老方睨他一眼,“從來沒吃到過他們給你帶的早餐吧?看來某人人緣不行啊。”,說完老方還不忘遺憾地搖搖頭。
“行了,彆在我麵前嘚瑟了。老方,找你幫個忙。”
“什麼?”老方的眼睛從眼鏡的上方看過來,一副年老昏花的神態。
“趙苗苗的屍檢麻煩你再重做下。”
老方停下了夾包子的動作,“屍檢是我做的,不可能有問題。你為什麼要重做。”
“不是懷疑你啊,老方,彆生氣。”顧琛說完順手將邊上的保溫杯遞給老方,“就是總覺得是不是哪裡還有遺漏的,想再查一遍。”
“不可能有遺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