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就是這樣,一旦有了一點眉目,後麵的事就全都順了。
“王力,老實交代吧。”
“我這莫名其妙的被你們抓來,我不知道我犯了什麼事。”
“不知道?金輝都交代了。”
“他交代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鞋底的泥樣與農家樂的泥土成分相同,說明你上周五晚上去過那裡。”
“我一個月前去過農家樂,你們可以查記錄,跟客戶一起去的。”
審訊持續了兩個小時依然毫無進展,隻得暫停審訊。
辦公室裡,刑偵一隊的人聚在會議室裡。
現在所有的矛頭都已經指向了金輝和王力,但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凶手?
“鄭大哥聽了王力的聲音後覺得有點像,但是不是很確定。但這也做不了證據。”劉安明說。
“你那肯定不行,上次金輝的聲音他也說很像。”丁月瑤反駁道。
顧琛手托著下巴,來回踱著步“他們的作案動機其實已經很明確了。”
“可是為了兩百萬殺人是不是也過分了一點?”許嫻說。
“兩百萬隻是一家供應商,還有其他好幾家呢。”王東補充說道。
“是啊,要不金輝和王力一個部門主管,一個leader,怎麼可能都能在定城買下兩套房。而且你看房子裡保險櫃裡的現金,應該也有百來萬吧,再加上存款。光靠掙點死工資怎麼可能那麼多?”
“金輝不是說股票市場裡賺的嗎?”
“你信他啊?能在股票市場裡賺的鳳毛麟角,你看我和老張是不是都是被割韭菜的,我那十萬塊都虧了四萬了。股市大環境那麼差,連巴菲特都提醒普通人不要輕易進入股市,行情還要下跌。”
“錢的事就等經偵科那邊調查吧,估計他們公司也不會容忍這種收回扣的行為的。”顧琛說道,“回歸案情,現在沒有任何直接證據,我們要想個辦法讓他們自己招供。”
“各個擊破吧?”老張說,“我覺得就目前個人的表現來看,金輝作案的可能性不大。那麼就從他入手,告訴他收受回扣的事情,擊潰他的心理防線,給他一個寬大處理的機會。”
顧琛點頭讚同“看他的樣子還是很惜財惜命的,以此作為突破口應該可行。我讓吳憂過來協助審訊吧,他對於經濟案審訊更在行。”
“那王力呢?先晾著?”
“采用疲勞審訊吧,大家分批不間斷審訊,讓他在疲憊的時候能夠露出馬腳。”
新一輪的審訊開始了。
“金輝,在我們開始審訊之前,你先看看這個。”吳憂將銀行流水清單遞到金輝的麵前。
金輝一看到這些臉色就變了“你們憑什麼查我的銀行流水。我要找律師。我要告你們。”
“金輝,你有找律師的權利,我們不會剝奪。但是你要想清楚,你這樣拖延時間對自己並沒有好處。還是那句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而且,我們不光有你銀行的流水,還有供應商的證人和證詞,即使律師來了也改變不了情況,,還不如現在坦白爭取到寬大處理的機會。”
金輝低著頭不說話,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眼睛雖然閉著,但是眼皮底下的眼珠在快速地轉動著。
審訊室裡安靜的隻有牆上掛鐘的滴答聲,格外清晰,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