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拿的。那天我們部門牆上要掛個錦旗,所以去雜物間拿了把錘子。”
“是哪種類型的錘子?”老張拿出幾張法醫方慶海模擬的錘子樣子照片,給到王力。
王力指了其中一張說“就是這種。”
“那錘子呢?被你藏哪了?”
“回來的路上直接丟路邊的池塘了。”
老張翻著法醫的報告,皺了皺眉問道“你捶周婉的時候,她是站在那裡的嗎?”
“是。”
“確定嗎?再好好想想。”
王力想了好一會兒說道“應該是站著的。”
老張在耳麥裡叫了下“月瑤,你進來一下。”
丁月瑤推開門進了審訊室,“怎麼了,老張?”
“模擬一下現場。安明,你來。”
劉安明站了起來,做出捶人動作。
“王力,你看明白了嗎?按照法醫的推斷,你和周婉的身高差是沒法造成這樣的傷口的。”
王力也模擬了一下,然後說道“哦,當時她剛好彎腰去拿手機的時候,我趁這個機會就捶了她。”
“那你當時穿的衣服呢?”
“被我燒掉了。”
“你當時戴了鞋套和手套嗎?”
“是。”
“準備這麼齊全?是預謀好的?”
“沒有。”
“沒有?你怎麼會想的這麼齊全?”
“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不能留下可追溯的痕跡嗎。”
“那這些東西哪裡來的?”
“我們部門常備的。實驗室為了控製灰塵,是要求穿鞋套的,操作也是要求戴手套的,所以去實驗室拿就行了。”
“你後來有去過周婉家裡嗎?”
“沒有。應該是金輝去的吧,因為我跟他說周婉手機裡沒有可以證明的證據。我猜他大概去了她家裡。”
接下來就是指認現場,打撈作案工具等後續工作,王力也被移送到了看守所。
空閒下來的幾人在辦公室裡討論案情。
許嫻說“你們覺得金輝是真的無意透露信息給王力的,還是有意的?”
劉安明搶先說“我覺得肯定是有意的。他就是想借刀殺人。”
“我也覺得是故意的。”丁月瑤這次沒有跟劉安明抬杠。
“最後定案的時候也會判金輝的罪嗎?”許嫻問道。
“估計也就是知情不報,還有幫忙隱藏交通工具,應該定不了多大的罪。”丁月瑤說。
“你說周婉是真的要舉報金輝還是假的?”
“那倒挺難說的。周婉電腦和手機裡找不到任何有力證據,可能她根本沒想要捅出去吧。”
“王力也挺可憐的。”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王東也搬了把椅子過來湊熱鬨。“王力的薪資也不算低了,至少比我們當警察的多。雖然他爸爸看病要花不少的錢,但是可以借呀。”
“那也不一定能借到啊,現在借錢多難啊。”劉安明說道,“東哥,如果我找你借幾十萬你借嗎?”
“那肯定~不借。”王東說,“彆說哥沒有幾十萬拿的出來,就是真拿的出來借人錢那也得思前想後。比如你安明來借,那肯定沒有,但是如果是月瑤的話,就另當彆論了。”
“王東,你還有幾十萬的存款啊?有錢人啊,借我點唄。”老張笑嘻嘻的將手攤到王東麵前。
“我哪來那麼多錢。跟這幫小孩玩玩呢。”
“小孩?你又占人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