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昊的手機一直沒有著落,通過調取他的通訊情況和聊天記錄看似也沒有什麼特彆的。
導致他死亡的針筒的廠家調查倒是有了進展,他們公司生產的這種針一般用於動物的注射,廠家在奉南市,每年的出廠量近千萬,如果要從針筒的源頭查那真的是水中撈月,鐵定白忙活。
顧琛一看到動物注射兩個字,就想起了韓昊的親生父親就是個獸醫,這是巧合嗎?並且奉南市,就是韓昊的老家,這在巧合的基礎上又增加了一層特殊的意味。
但是顧琛想以老方的經驗怎麼會沒判斷出這是人注射用的還是動物注射用的呢?於是他去找了方慶海,方慶海說“這種針頭人和動物都可以用,隻是在人上用的比較少。隻是人和動物用的,廠家的標準不同。所以我也不能從實物判斷出來。”
“他親生父親並沒有在那趟公交車上。”查詢和比對後丁月瑤說。
“他昨天的行程呢?”
“去養豬場給豬打針去了,養豬場的人在電話裡核實了信息。”
可顧琛總覺得,這個巧合也太巧了,所以決定還是親自去一趟韓昊父親的家。
韓昊父親,何天永在鎮上開了一家雜貨店。
進到店裡,他正趴在櫃台上跟一個前來賣貨的熟人聊天。顧琛進去後問“你是何天永?”
“對啊,找我的?”
顧琛出示了警官證,何天永的態度立馬就不一樣了“警察同誌,這是又有什麼事了嗎?難道還是韓昊的事情?”
“是。”顧琛拿出一支與害死韓昊同樣型號的針筒問他,“認識這個嗎?”
“認識啊,怎麼了。這東西我家裡還挺多的。”
“具體數量記得清嗎?多一支少一支的?”
“多一支怎麼可能啊?它又不會生兒子。”
“去你家裡看看吧。”
“我家有啥好看的,還是在店裡聊吧。”
“走吧,去看看你屯的針筒。”
“是跟我兒子的死有關嗎?”
“彆瞎猜,案件還在查呢。”
“那你們警察來問,肯定是跟他的死有關係了。”何天永鎖好門窗跟顧琛一起往家走。
老張也來了奉南市,他和顧琛兵分兩路,直接去了何天永所在的村子。
到了村裡如果要了解情況,當然如果熟悉村裡的人,那最好是私下打聽,能聽到更真實或勁爆的消息。但是對於老張這樣一個對這個村子完全不熟悉的警察來說,最好的方法就是走村長或支書路線。再通過他們,去找村子裡擅長於家長裡短的人,也能聽到一些信息。
“哎呀,何天永這裡誰不認識啊?十裡八鄉的誰家裡的牲畜有病不得找他嗎。”
“你們這沒獸醫啊?”
“不需要獸醫,他的技術是祖傳的,好的很。”
“這獸醫還有祖傳的?”
“那你可少見識了。那些豬啊,雞啊生病什麼的,他給開幾貼藥一吃就好了。”
“怎麼說的跟人一樣的。還幾貼藥。”
“一樣的說法嘛。我們也不知道他裡麵配的是什麼,反正藥拿來後,跟飼料混一起喂他們,兩三天就好了。”
“這麼神奇。”
“所以說人是祖傳的。”
“他人咋樣?”
“嗯,還行吧。”
老張一聽還行兩字,就知道他們要表達的真實想法是不太行的意思。
“跟鄉裡鄉親的會吵架嗎?”
“吵架嘛,偶爾也會的了。”
“都跟誰吵啊?”
“那多了,跟王叔,王大爺,王姐”
“還挺多啊。”老張說。
“嗯,不少。”
“聽說他之前有老婆孩子的?”老張開始切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