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老婆的電話也被監聽著,家裡也二十四小時布控。
接下來又是煎熬的兩天,依然毫無進展,李清就跟人間蒸發了般,無蹤跡可尋。
案發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一周了,輿論發酵的很厲害,每個人的壓力都很大。
半夜時分,萬籟俱寂,隻有偶爾駛過的車輪聲,以及或遠或近時不時傳來的幾聲狗吠。人們大多已經進了夢鄉,夜是便於隱藏,但也會放大一些聲音。
“噠噠噠噠”的聲音由遠及近,顧琛警惕地盯著前方,雖然已經無數次的失望了,但是每一處有異響,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萬一是呢?
果然又是失望,那人騎著車,從邊上經過,往前去了。顧琛放鬆了下來,動了動肩膀,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又白守了。
李清隔壁家的狗突然叫了一聲,然後又突然沒聲了。顧琛坐直了身子,他預感到不對勁了。
誰家的狗,會隻叫一聲就完全沒聲了呢,其中必定有問題。
他拍醒了正在休息的王東“王東,有情況。”
王東完全不像是剛睡醒的樣子,一下就來了精神。
顧琛指了指了李清隔壁家“隔壁有人。”
“去看看嗎?”
“不用,守株待兔。如果是李清回來了,我估計他現在正盯著四周呢,現在就看誰更有耐心。”
夜,又恢複了安靜,手表秒針的滴答聲都清晰可聽。
五分鐘,十分鐘,終於對麵院子有了動靜,一個腦袋從院牆上探了出來,四處觀望了會後,輕鬆翻過一米多高的圍牆進入了李清家的院子。人的臉,在望遠鏡下看的清晰,是李清沒錯。
顧琛朝王東點了下頭,兩人默契地往一人往東,一人往西,形成兩麵夾擊的站位。
“彆動。”聲音響起時,顧琛和王東兩人已經快速衝上前去,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摁倒在了地上。
這一聲,驚醒了各家各戶看門護院的狗,一時間,四處都是狗叫聲。周邊房屋的燈,也漸次亮了起來。
連夜進行的審訊,都沒有任何結果,李清咬死了自己並沒有殺袁澤。
“李清,那麼你說說看,你的電瓶車上的漆,為什麼會蹭到鏈條廠裡的樹上。”
“電瓶車?”李清轉了下眼珠,然後慢慢回答說,“那裡,我們偶爾去一下,有什麼問題嗎?那個廢棄的廠,又不是禁區。”
“你剛剛不是說從來都沒去過那裡嗎?”
“你們太嚇人了,我一下子沒想起來。”
“那既然不是你乾的,你跑什麼呢?”
“我沒跑啊,我去找朋友玩了。”
“哪個朋友,住哪呢?”
“老何,全名我不知道。住哪?”
“唐家鎮,我之前去過一次,但這次找不到他住哪了。”
“編,繼續編。”
“我說的都是實話,而且是你們問我的,我才說的。我要是不說話,你們又要說我消極抵抗了。”
李清的嘴嚴的很,顧琛他們從他嘴裡完全撬不出什麼來。
“沒有有利的證據,他應該不會說的。”王東對顧琛說。
“是啊,可是,他家裡都翻遍了,也沒找到什麼證據。”顧琛說,“而且那幾樣器官,他藏了幾天才拿出來,不可能是放在家裡的冰箱的,要不然不小心被她老婆或孩子看到,那不露餡了。他一定還有一個地,可以用來藏匿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