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你老爹立遺囑把所有財產給你弟弟的事,你也是靠直覺感應出來的。”
“那哪能呐。我雖然不跟他們一起住,但畢竟在社會上摸爬滾打而來這麼多年,小小的關係網還是有的。”
“你的消息是從哪來的?方便透露嗎?”
“那不太方便吧,警官。再說這個事,跟我老爹的死也沒關係。”
“你不說我也能猜出來,是遺囑的見證人魯安岩吧。”
馬誠的一雙眼睛瞪的溜圓“警官,你怎麼這麼神?”
“誰家立遺囑會四處嚷嚷的,但是又必須有個見證人,魯安岩跟你父親是多年的好友了,最有可能告訴你的人就是他。但是我有點想不明白,既然他能跟你父親做多年的朋友,應該是個可靠的人,怎麼會把這消息透露出去呢?”
“因為他以前喜歡我媽。”
老張挑了挑眉毛“馬誠,好好說話。你媽死了都十來年了吧。”
馬誠不好意思地訕笑了下“以前魯安岩真的喜歡過我媽。不過他現在會告訴我,還是因為我跟他關係好。”
“跟你?”劉安明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馬誠。
“怎麼不信?我說警官不要瞧不起人。誰還沒個朋友。”
“他跟你父親也是朋友,怎麼就這麼容易出賣了自己的朋友呢?馬誠,魯安岩是有什麼把握在你手裡吧?”老張盯著馬誠問。
馬誠用手摸了摸鼻子,然後說“警官,真的隻是朋友。”
“馬誠,問你個問題,你父親把財產都留給你弟弟了,你這心裡是不是有點不平衡?”
“我要說沒有呢,那肯定是假的。但是呢,他被馬俊龍忽悠地早早地立下遺囑,終有一天會後悔的。可是沒想到報應來的這麼快。”
“馬誠,你用了報應這個詞。看來你對你父親的仇恨不小。”
“我說警官,你可不能亂揣測彆人的想法。我知道你們會那個什麼心理學,讀心術什麼的,但那也不是都準的。”
“我們警方是以事實為依據的,心理學嘛,當然可以輔助我們破案。比如說你今天晚上是不是還約了人有事急著要走?”
“警官你可真神了,怎麼知道的?”
老張轉頭對劉安明說“安明,你說。”
“因為你看了好幾次手表,說明時間對你來說很重要,那大概率可以確定是跟人約了。”
“那為什麼不是我要回去睡覺,而是跟人約了呢?”
“還有就是你的手機也設了鬨鐘,你剛才把它關了。”劉安明笑了笑,“如果是回去睡覺,有必要這個點設鬨鐘嗎?”
“行,行,行。我服了你們這幫警察了。”馬誠雙手合十做投拜狀,“但是我剛才說的都是實話,我真的沒有殺了我爹。我還指望著他活著的時候,能夠從他身上撈點呢。”
等馬誠走了之後,劉安明問老張“老張,你真這麼神?怎麼知道那個魯安岩這個人的?”
“你剛才忙著研究鎖去了,沒看群裡的消息吧。王東在群裡發的消息,說是從馬俊龍那裡了解來的。”
“我還以為你這麼神呢。”
“我不是神,我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