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來一根?”
“我正戒煙呢。”那人看餘建國一臉的戒備,遂又說道,“好吧,陪你一起抽一根。”
他取下口罩,點了一根。因為餘建國選的位置比較偏,他就怕隔壁鄰居看到跟老婆多嘴,選擇往往選擇暗一點的地。小區除了主乾道的燈比較亮以外,為了不影響大家的睡眠,其他地方的燈都比較暗,所以即使他取下了口罩,但帽簷壓得低低的帽子遮著,餘建國也隻能看到他的嘴,整個臉還是在帽子的陰影下。
最開始的時候,兩個人悶聲不響,一根煙抽完,那人開口了“聽說你老婆最近因為馬曉玲的事情在家鬨不開心?”
“你怎麼知道?你是誰啊?”餘建國警覺起來,他就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下意識地他想伸手去脫那人的帽子,看看這人到底是誰。
那人用手護住了帽子“我勸你彆這麼做,你想不想解決這件事情?”
“解決?有什麼好解決的,我老婆鬨就鬨唄,鬨一鬨就過去了。”
“是嗎?這是一個月前的事了吧?看樣子好像還沒過去呢。”那人冷笑了一聲,“想解決嗎?”
“怎麼解決?”
“我現在想知道你的態度,你是站在你老婆這邊還是馬曉玲這邊?”
“廢話,那當然是老婆這邊。畢竟是一家人,我跟馬曉玲沒什麼的,就是見麵打個招呼而已的那種關係。”
“知道你跟她沒一腿,但是你得讓你老婆知道你跟她確實沒什麼關係。”
“我都解釋很多遍了,可女人就是難搞,她就不信呀,我也真是拿她沒辦法。”
“你沒有實際行動,她當然不信。但是如果你做一件事,她肯定會信你。”
“我做一件事?什麼事?”餘建國立馬來了興致,“怎麼做?殺人放火的事我可不乾。”
“那怎麼可能呢,我要跟你這麼說了,我相信你立馬就打110報警了。”
“那肯定,我可不能為了讓我老婆不叨叨我,把自己的自由搭進去,這不虧大了嗎?”
“你隻要做一件小事就可以了。”
“小事?”
“對。幫忙送個東西到酒店就行。”
“這是什麼事?你自己不會送?肯定沒那麼簡單吧?”
“我肯定有自己的原因不方便去,當然事情呢有一點點小小的難度,否則我找跑腿或快遞就行了。不過,你幫我做,我還可以給你點勞務費,現金。”那人說著從褲兜裡掏出一遝錢來,看厚度怎麼著也有兩千了。
餘建國搓了搓手,眼睛盯著錢,老婆給自己每天的零花錢是四塊錢,剛好夠上下班坐兩趟公交。
但是餘建國想起女兒跟他說過的話不要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事。
一開始他還是堅決地拒絕了“不行,我怕有什麼陷阱。”
“當然,你不肯去我也不會逼你,我自己之所以不去,是因為酒店的人認識我,我不方便去。”
“不會是有人給你戴了綠帽,你要去找人算賬吧?”
“都說了是送個東西到酒店。不違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