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得著你來教訓我?有沒有禮貌?你這年紀不叫我聲叔叔,還來指手畫腳。”
“你也配?!”許嫻從來沒發過那麼大的火,真是替死去的女孩可惜。想來有這樣的父親,從小不知道受過多少委屈。
“你叫什麼名字,工號多少,我要投訴你。”杜父用手指著許嫻,氣得暴跳如雷,“輪得你個小丫頭來指責我。我爸都不這麼對我。”
“那是你爸沒教育好你。”
“我靠,你居然連我爸都罵,我一定要投訴你,你領導是誰。”
吳姐一看情況不對,趕緊安慰杜父“你消消氣,人小姑娘不懂事。”
“什麼小姑娘,她是個警察,怎麼能血口噴人。”
許嫻還想說什麼,吳姐在她手上使勁摁了一下,同時對她搖了搖頭,許嫻這才不吭聲了。
但是杜父卻不依不饒,甚至越說越大聲,到最後開始喊了起來。
外麵的好幾個警察都過來看熱鬨,都被吳姐趕走了。因為有些人是人來瘋,看熱鬨的人越多,他就越來勁。
吳姐不知道賠了多少個不是,杜父依然不依不饒,在會議室說好了不投訴,結果轉身出了局裡直接就一個投訴電話。
辦公室裡,顧琛已經接到領導的電話,說許嫻對群眾態度不好,還罵了人。
“什麼情況?”顧琛問許嫻。
“沒什麼,就是看不慣他那嘴臉。”
“你是罵他了還是怎麼的?”
“我是罵他了,罵他不配當人父親。”
“怪不得要投訴你。”
“愛投不投,大不了吃個處分。”
“你怎麼回事,什麼叫大不了吃個處分。你知道你吃個處分,今年的獎勵就都沒了。”
“我一個新人沒想過得什麼獎勵。”
“不是,你挨個處分,說不定給你調到文控室,或者罰你去現場巡邏。”
“無所謂了。”
“我好好跟你說話,你怎麼這個態度。”
“我本來就這樣。”許嫻把手裡的筆往桌上一扔,轉身出了辦公室。顧琛想跟去,但看她進了女衛生間,隻得作罷。隻是好奇今天許嫻的態度也太反常了。
最後,許嫻回來也沒給顧琛好臉色看,顧琛也覺得很無厘頭,怎麼還怪到自己頭上了,自己也沒說錯什麼吧。
但是那個杜芊芊的父親說的話還真是讓人生氣,自己的女兒死了,一點都傷心,還想著能不能從彆人那裡薅點錢過來。說實話,這種人還真不配做人父親。
可是一旦穿了代表身份的衣服,有些話就不能當人麵說。雖然,如果是顧琛自己,估計他也會懟人家。但是站旁觀者的角度為了她好那就又不一樣了。
經過一夜的忙碌,第二天的聯合早會上已經有了一些進展。
依然從法醫方慶海開始彙報。
“經檢驗,死者體內含有氟班色林的成分,這是一種能刺激欲望的藥。身體的某些部位有發現一些掐痕和齧咬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