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發現。”顧琛說,“凶手應該是從小路走的。那一帶有好幾條無名小路,可以容納一輛車經過。”
“這就麻煩了。”
“所以我申請了畫像專家來幫忙做個畫像,已經聯係了大排檔老板了,他還挺積極的,估計馬上就要到了。”
隨便男的畫像終於在多次更改,經曆了十幾個小時後才畫成,然後立刻在定城的各大媒體滾動播出,當然並沒有說是嫌疑人,隻是說有人尋找親人,需要大家線索。
群眾的力量是強大的,這句話在當天晚上就已經體現了出來,許嫻已經接了幾百的電話了。問題是接了後,還要在係統裡查找核對,終於在深夜3點的時候,找到了一個跟畫像匹配的人。
馮德平,男,36歲,居住在定城鬆波區的老城區裡,是一名32路的公交車駕駛員。
“32路公交車司機?要不要這麼巧?”顧琛看著許嫻發過來的信息。
“要現在去把他帶回來嗎?”
“必須的。”顧琛已經站了起來,“走。”
馮德平家的門敲了足足有五分鐘,才有個不耐煩的女人聲音從裡麵傳來“誰啊,大半夜的是死人了來報喪的嗎?”
“馮德平在家嗎?”許嫻開口問道。
顧琛說女人比較不容易引起彆人的警惕性,沒想到卻捅了女人的醋壇子。
“好呀,居然大半夜的在外麵養的小婊子都敢找上門來,他x的。”然後門被打開了,一個胖成球的女人披散著頭發,手裡拿著把菜刀就衝了出來。
顧琛反應很快,伸手就想把許嫻往自己身後拉,沒想到許嫻居然朝前迎了上去,伸手就扣住了女人拿刀的手,將女人的手腕彆向前臂方向成直角,以此法可製服敵人。女人吃痛手一鬆,刀掉落在了地上。
女人開始哇哇大叫起來,走廊上的,樓下的感應燈都亮了起來,幾個腦袋從門口,樓梯扶手處伸了出來。
“警察辦案,不好意思打擾到大家了,都回去吧。”顧琛亮出了警官證。
顧琛又對女人說“王梅,小點聲吧,把鄰居們都吵醒了。”
顧琛說完從地上撿起菜刀“有防範意識是不錯,但不問青紅皂白地就拿刀出來是不是有點過了。”
“我以為是小偷。”王梅狡辯道。
“小偷會大張旗鼓地敲門說開門嗎?”
“那,我真的以為是馮德平的小三。”
“是嗎?他有小三?”
“我不知道。但女人的第六感是很準的。”
“馮德平人呢?”
“不在家。”
“不在?現在可是淩晨4點,即使開夜班車也停了。他去哪了?”
“誰知道他死哪去了,反正這個家,他愛來不來。”
“方便我們進去看看嗎?”
“進吧,隨便看,我還能騙你們不成。”
顧琛將兩個房間都看了,確實沒有看到馮德平的人。
“他經常半夜不回家嗎?”
“警官,我們家是在頂樓,夏天就跟蒸籠似的,房東也不給裝空調,我男人也不同意自己買一個。你看我們這,熱吧。他是司機,睡不好第二天開車很危險的,所以到了夏天熱的時候,經常自己在外麵找地睡。”
“去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反正不花錢就行。”
“你不擔心他胡來?”
“他敢。”
“那你剛才怎麼拿個刀出來說要對付小三?”
“沒有,沒有。”王梅連連擺手。
“前天晚上,馮德平也沒回來嗎?”
“前天晚上?”王梅想了下說,“回來了,不過後來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