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我就想著回去看看情況,結果到了那裡一看,真是嚇我一大跳,原來她還躺在那裡,已經沒有呼吸了。”
“你睡了多久?”
“應該有半個小時。”
“那你回到強奸地點那裡的時候是幾點?”
“五點零幾分,我考慮怎麼把她轉移走的時候看了下時間。這個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
老張心想,方慶海那邊檢測出來死者死亡時間是5號淩晨5點左右,時間上看也是吻合的。
“你有摸她的體溫嗎?是涼的還是溫的?”
“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可能沒摸,我隻是推了她沒反應,然後感覺人軟綿綿的,沒有勁,一推就倒了。我就又試了她的鼻息,發現沒有呼吸了。”
“那手套呢?你為什麼隨身攜帶著手套,是不是早就想好要殺人的?”
“不是,那手套是我們工作時要戴的,工作手套,我的褲兜裡一直都放著一雙。”
“那就說說你是怎麼轉移死者屍體的吧。”
“我當時很慌,但是屍體總得藏起來吧。我立刻就想到了那個小樹林,每天開車從那經過,知道那個地方沒有監控。但是看著天也要亮起來了,我總不能騎電瓶車載個死人去吧。肯定會被人看到的。”
“然後我就想那乾脆開公交車去好了,保準沒人懷疑。而且那裡本來人就很少,早班車大部分時間都是空車。我可以在這兩輛車中間開過去,就更保險了。”
“而且我知道我們公司的車都是不拔鑰匙的,直接上車開走就行。想到這,我就把人抱到電瓶車上,載到公司附近的公交車必經又沒有監控的地方。”
“在哪?”
“就公司圍牆外,出了公司大門50米的距離都不到。”
“行,你繼續講,是怎麼把人從小坡底搬到另一邊去的。”
這個問題,刑偵一隊的人一直很困惑,即便查到他是搬運屍體的人,但也想不出他用了什麼方法。
“我用繩子拉上去的。”
“我本來也想把她抱上去的。可是死沉死沉的,一開始我把她弄到車都累死我了,本來好像沒那麼重,也不知道為什麼死了後反而變重了。我知道自己沒辦法把她抱上去。我想到那輛車上好像有個編織袋,還有一捆繩子,我就有辦法了。”
“把人裝進編織袋裡,然後係上繩子,我先走到坡頂,找了個地坐了,然後就一點點拉上來。那比抱她上來要輕多了。然後我又把地上的拖痕用棍子亂搞了下,時間緊,我也沒細弄。”
其實正是這沒細弄,反而讓場地看起來更真實一點,沒人想到那些有些平整,有些又比較亂,是拖過重物造成的。
“那她包裡的東西又是怎麼回事?都撒在地上?”
“我就是想找找有沒有值錢的東西,結果錢包裡一分錢都沒有,氣得我把包裡的東西都抖落出來了。”
“現在沒帶現金也很正常。”
“她們這種工作的人,經常收小費的,小費都是現金。再說,如果沒現金帶錢包乾什麼。我本來以為還能賺到點,結果分文沒有。真是氣死我了。”
“你真的一分錢都沒拿?”
“真的。”
“那她包裡其他的東西呢?拿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