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謝謝小姐。”
青杏笑的見牙不見眼,和先前瞪仆人的樣子判若兩人。
“小丫頭片子,還有兩副麵孔,很好,我很喜歡。”
主仆兩個笑嘻嘻的,溜達著回屋去了。
另一邊,溫氏直接將幾個教薑舒綰規矩的嬤嬤叫到跟前。
“你們是怎麼教她規矩的,不是說什麼都沒教嗎?”
她眼睛都看瞎了,竟也找不出一點錯處。
薑舒綰的禮儀,竟和老太太院裡的常媽媽有得一拚,跟尺子量過一樣,一點錯找不出來。
可常媽媽是宮裡出來的嬤嬤。
薑舒綰一個從五品小官的女兒,怎麼能和常媽媽比。
“太太冤枉啊,奴婢們都是按您的吩咐,隻一味吹捧她,真沒教她什麼。”
“當時她學規矩的時候,表現也平平,不知道今兒怎麼就這麼厲害了。”
“太太明鑒,奴婢絕不敢陽奉陰違。”
嬤嬤喜娘跪了一地,大叫冤枉,尤其是禮儀嬤嬤叫的尤其大聲。
“太太明鑒啊,老奴對太太忠心耿耿,太太吩咐的事,老奴一日不敢忘,當初在薑府的時候,就胡亂教了她幾個規矩,她真的什麼都不會啊。”
“老奴是太太的陪嫁,怎麼可能為了她胳膊往外拐,欺瞞太太。”
禮儀嬤嬤大叫冤枉,她是溫氏屋裡三大嬤嬤之一。
去薑府教薑舒綰規矩的婆子中,她地位最高,出了紕漏也是她負責。
“是嗎?我怎麼瞧著你們和薑氏挺好的,聽說還得了她的賞錢?”溫氏陰陽怪氣的說。
“奴婢不要她的賞錢。”
禮儀嬤嬤連忙把袖子裡還沒揣熱的賞錢扔的遠遠的,其他人見了也連忙學著她扔賞錢。
一時間,屋裡儘是銀子銅錢扔在地上的聲音。
見此,溫氏臉色才好看了些。
禮儀嬤嬤是她的陪嫁,她還是相信她的。
溫氏身邊的掌事嬤嬤也勸道,“太太何必著急,今日不過一杯茶的禮數罷了,薑氏做的好也不足為奇,她好歹也是官家小姐,應是知點禮數的。”
“對啊對啊。”
“她也是官家小姐,肯定是找人學過的。”
跪著的禮儀嬤嬤見同事幫自己說話,連連附和。
掌事嬤嬤繼續說道,“等老太太回來,府裡家宴,族親齊聚,那才是重頭戲呢,她一個從五品官的女兒,定要露怯,隻要她犯錯,到時候還不是任您拿捏?”
溫氏想了想,覺得是這麼回事,臉色稍霽,問道,“老太太還有多久回府?”
“估計就這兩日的功夫……”
“老太太百年詩書世家,最重規矩,那薑氏有的苦頭吃呢……”
“太太您就瞧好吧……”
跪著的禮儀嬤嬤討好的說道。
溫氏臉色卻一下拉下去了。
她想起自己以前吃過的苦。
“跪夠兩個時辰再起來。”
溫氏一句話,直接讓剛要起身的禮儀嬤嬤又跪了回去。
禮儀嬤嬤“……”
禮儀嬤嬤直接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她就活該,非要多說一句。
薑舒綰院子,這會她正在用早膳,一邊吃,一邊笑。
“真的假的,又讓她跪了兩個時辰?”
“當然是真的,禮儀嬤嬤整天借著禮儀規矩在府裡作威作福,訛小丫環銀子,她一受罰,全府都傳遍了。”
青杏樂嗬嗬的。
“坐下一起吃。”
薑舒綰讓青杏拿了個碗,盛了粥一起吃飯。
侯府的早膳,非常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