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舒綰直接被吵醒,打著哈欠醒來。
小桃過來侍候她穿衣,青杏已經爬牆頭看了好一會子戲,見薑舒綰醒來連忙給她八卦。
“小姐,伯府又吵起來了,伯夫人讓二小姐去給她請安。二小姐說昨兒著涼了,起不來。”
“伯夫人發了好大脾氣,說她昨兒有精神玩到天黑才回家,讓她給婆婆請安她就起不來身了。”
“二小姐說,就是因為昨天玩久了才累病的,哈哈哈,伯夫人氣的當場暈過去了。”
說到這裡青杏笑了兩聲,她可是親眼看見伯夫人翻白眼氣暈過去的。
“伯夫人氣暈過去後,二小姐可得意了。不過小伯爺還是孝順伯夫人,連忙找大夫,現在伯夫人剛剛醒過來,正和小伯爺哭呢,說二小姐嫁過去四、五天了,她這個婆婆連媳婦茶都沒喝著一口,世上再沒她這麼可憐的婆婆了。”
“裝可憐?”薑舒綰挑眉。
“是呢,伯夫人抹著眼淚哭的好不可憐,小伯爺心軟就去找二小姐,二小姐同他吵了幾句,最後還是過去敬茶了,然後就看見伯夫人一臉紅潤的坐在堂上,二小姐當場摔了茶杯說她裝病。”
“伯夫人看二小姐摔杯子那麼有勁,也罵她裝病,婆媳兩個當場撕扯起來,小伯爺在旁邊勸架,勸完這個勸那個,婆媳都問他幫誰,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青杏不是沒見過夫妻打架,她在薑府的時候,家生子兩口子打架也是一團亂。
但那是伯府,極體統極有規矩的人家,要臉麵有臉麵,要富貴有富貴。
婆媳兩個直接下場撕衣服撕頭發,簡單跟市井潑婦一樣。
“鬨這麼大?老伯爺沒出麵?”
“老伯爺最近都不在京裡,聽說老伯爺也不滿小伯爺和二小姐的親事,小伯爺和二小姐成親的時候,老伯爺就去郊外莊子了,現在也沒回來。”
侯府、伯府不隻主子是一家子血脈親戚,連下人之間也連著親。
兩府又住的近,伯府那邊有什麼消息,瞬間就傳遍侯府。
“小姐,依奴婢看,二小姐日子怕是要難過了,伯夫人不喜歡她,老伯爺也不喜歡她。”
青杏一邊說話,一邊接過小桃手裡的帕子,侍候薑舒綰洗漱。
雖說屋裡多了小桃,青杏還是習慣近身侍候薑舒綰。
薑舒綰這邊由青杏侍候,小桃便去傳朝食。
吃完朝食,薑舒綰繼續忙活,教下人做烤串、關東煮。
各種紅白相間的牛羊肉,不要錢一樣,從大廚房端進薑舒綰院子。
還有各種丸子、雞腳、鴨腳、肥腸、郡肝、鯽魚之類的東西。
薑舒綰要什麼,廚房就給送什麼。
侯府下人看了暗暗咋舌。
“少奶奶真是太有麵子了,新媳婦進門才幾天啊,廚房那一群子婆子丫頭,儘都歸了心,要什麼給什麼,便是三房太太、四房太太都沒這麼有麵吧?”
世家貴胄主子吃的精貴,一頓飯動輒十個八個菜,看起來很有麵子。
但是她們的吃食用度,都是按份例的。
薑舒綰要的這些東西都在份例之處,按例,她是要自己出銀子的。
而且還得廚房人願意給她置辦。
畢竟她一個新媳婦,才進門幾天,腳跟都沒站穩,就點自己份例外的東西,要是遇著不買她帳的廚房管事,人還能直接拒了她的差事。
說她不合規矩,或是陽奉陰違,用爛肉爛菜打發她。
薑舒綰這個新媳婦,和彆家的新媳婦不一樣,一點阻礙都沒遇著。
廚房管事婆子不但立刻接了差事,還親自過來問她,是不是她院裡的下人傳錯話了。
“回少奶奶,少奶奶派的活計,老奴不敢耽擱,都叫下人去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