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家不是皇商出身麼?區區三十兩銀子,竟然氣的半夜都睡不著?”
青杏著實驚著了。
那可是皇商啊,什麼金山銀山沒見過。
彆說區區三十兩,就是三千兩,三萬兩都是灑灑水。
堂堂皇商之女,為著三十兩銀子睡不著覺,說出去誰信啊。
“有些人就是越有錢越摳,不管坐擁多少金山銀山,拿一文錢出來都跟要她命似的。”
薑舒綰一邊說,一邊坐在妝台前。
小桃連忙過來給她梳頭,小丫頭針線活不怎麼樣,梳頭的手藝卻越發純熟,最近薑舒綰都是由她梳頭。
“那不就是鐵公雞?”
薑舒綰被她這形容逗笑了。
青杏也笑了,一邊與薑舒綰說笑,一邊給她上妝。
彆家小姐都是上完妝再梳頭,或是先梳頭再上妝。
偏她家小姐為了多睡那一盞茶時間,梳頭上妝一起弄,一點時間都不浪費。
“小姐,您上輩子莫不是睡神轉世?”
“那你猜錯了。”她現世那輩子就是睡的太少,活生生累死的。
薑舒綰悠閒的靠在椅背上,早起雖然痛苦,有人梳頭化妝還是蠻輕鬆的。
就是眼皮子打架的厲害。
薑舒綰捂著嘴打了一個哈欠,目光落在院子門口的方婆子身上。
“少奶奶。”
方婆子也看見她了,連忙過來請安,又捧出一個小壇子。
“少奶奶,這是老婆子自家做的醬菜,不是什麼珍貴吃食,吃起來味道還行,鹹香可口,最是配粥。”
雖說才調過來沒幾天,方婆子卻把薑舒綰的作息摸的透透的。
這位仿如神兵天降一樣,救了她全家的少奶奶最是貪睡,隻要早起,都要先吃一碗粥墊墊肚子。
為此,她特意做了一壇醬菜。
方婆子眼巴巴的看著薑舒綰,生怕她瞧不起自己的醬菜。
最近巴結恭維少奶奶的家生子太多了,她們見不著少奶奶,就送東西過來。
什麼點心果子或者新鮮小吃絡繹不絕,她這小菜著實廉價了。
“多謝,你有心了。”
薑舒綰沒想那麼多,直接收了醬菜,還讓奶嬤嬤舀一碟子出來等會配粥吃。
“謝謝少奶奶,謝謝少奶奶。”
方婆子喜不自勝,沒想到薑舒綰如此看的起她,於是乾活越加賣力。
不僅將門房那塊她負責的地,擦的光可鑒人,見院子裡掃雪的婆子吃力,還特意去幫把手。
“姐姐不必言謝,咱們都是為少奶奶乾活。”
“少奶奶如我再生父母,天雪路滑,咱們把雪掃乾淨好叫少奶奶走路。”
聽她這麼說,掃地的婆子也不和她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