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夫人重視家族名譽,不管是溫氏禁足,還是薑瑤族宴上丟臉的事。
她都叫族太太和下人們閉口不言,眾人不敢違逆,孫婉婉自然無從得知。
“裴老夫人在侯府的地位實在太高了。”孫婉婉感歎的說著,又道。
“那裴泠玉今天怎麼有空打馬遊街,跑出去賞雪?”
“伯夫人不喜歡薑瑤,他也不在府裡看著?”
這又牽扯到薑瑤最近幾天和伯夫人學規矩的事了。
因著伯夫人拿著裴老夫人的尚方寶劍,裴泠玉也隻能讓他的心尖尖夫人跟著伯夫人學規矩。
薑瑤上輩子就因為規矩被溫氏磋磨狠了,所以她規矩上懂不少。
至少伯夫人想借此狠狠磋磨她,是不能夠的。
所以從柴房被出來後,她第二天就跟著伯夫人去學規矩了。
反正規矩她基本都懂,走走過場,應付應付就行了。
“但是伯夫人不乾啊!”
“她原本就是想修理二小姐,見二小姐規矩沒大錯,竟另辟蹊蹺讓二小姐學女德女戒。”
“這大冬天的,天沒亮就讓她起來背書不說,還讓她一邊背書一邊立規矩。”
“二小姐忍了兩天,後來她把女德背的滾瓜爛熟,伯夫人又說她書背了,但沒背進心裡去,眼裡看她這個婆婆全是記恨,打了二小姐手心。”
“二小姐不服氣,婆媳兩個又吵起來,連帶著家裡的下人也分成了兩撥,劍拔弩張的,整日沒個安寧。”
“小伯爺開始還勸了幾天,最近幾天也受不了了,每每一大早就從家裡跑出來躲清閒。”
青杏一臉不屑的說道。
伯夫人最近幾天和薑瑤天天乾仗,她們聽的一清二楚。
而且伯府侯府下人很多沾親帶故,伯府很多消息,她不主動問,都有人主動告訴她。
是以,她才知道的這麼清楚。
孫婉婉大吃一驚。
“他出來躲清閒,那薑瑤怎麼辦?”
“他既娶了薑瑤不是該對她好麼,怎麼能這樣?”
孫婉婉一臉不敢置信。
“我一直以為他們是真愛來著,遇著事,他一個男子竟然躲了?”
“他也太沒擔當了!”
孫婉婉都無語了。
薑瑤裴泠玉兩口子。
不止薑瑤是名滿京城的第一才女。
裴泠玉也是上京城許多閨秀心中的白馬王子,出身是伯府唯一的繼承人不說。
還長的英俊瀟灑,脾氣也好,一般小丫頭衝撞他,他也不生氣。
常年掛在嘴裡的話就是女子嬌柔,應當好好看顧。
這怎麼把心上人娶回家,就不看顧了呢?
“可不就是沒擔當,遇事隻曉得躲。”
“以前真是錯看了!”
青杏對裴泠玉也無語的很。
她雖是一個沒出嫁的小姑娘,也知道婆媳之間有了矛盾,男子應當居中調停才是。
哪有婆媳吵架,他自己跑出去躲清閒,天天打馬遊街,賞雪喝酒的?
看看他剛剛騎馬笑的那麼開心的樣子,怕是早就將府裡的兩個女人忘了吧……
“而且今天好像還是國子監上課的日子吧?”
青杏突地後知後覺。
她連算日子都不用算,因為和裴泠玉同在國子監上課的世子裴宴之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