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父親還是不喝藥?”
“哎,他喝不下。”
宋母搖頭歎息,“宋家三代經營,方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家資,現在隻因他當年一時心善,救了周家乞兒,帶他經商,一路扶助,周家卻連同外人要折了宋家根基,他隻覺得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哪還喝的下藥。”
看著抹眼淚的母親,宋毅一顆心頓時攥的死緊,他父親氣病了,母親也是白了不少頭發。
“母親,您再勸勸父親,我現在已經找到一個江南客商,他有渠道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避開江南商會,賣一些貨給我們。”
“真的嗎?”
“真的。”
“是不是很貴?那我們還有賺頭嗎,哦不,現在最重要的是鋪貨,珍寶樓是我們宋家祖產,絕不能讓他落到彆人手上。”
“母親放心,上次周家派人來說要買我們的珍寶樓,我已經拒絕了,祖產在,宋家在!”
“好好好好,你要好好與那客商聯係,即便是多給些銀子,我們也要進貨,開門做生意的,哪能一直空著櫃台。”
母子兩個說了一會話,宋毅連連保證會拿到貨,宋母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又命人溫了湯藥,進去照顧久病不起的宋父。
宋父聽到消息,也高興的把藥都喝了。
這些日子不隻宋毅跑來跑去想儘辦法,他也賣了宋家三代的臉麵,到處求人,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眼下聽見宋家有救,自然恨不得馬上好起來。
宋毅倒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那客商前些日子叫他給了一批頭款,他們做金玉首飾生意的,半成頭款都是一筆不菲的大數字。
現在已經到了約定的交貨日期,那客商卻遲遲沒有與他聯係。
想著,宋毅不免急躁起來。
正在這時,管家跑了進來。
“少爺,周少爺來了!”
宋毅眉心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等到待客堂果然見到了那遲遲不交貨的客商緊緊跟在周尚安身後。
“周尚安!”
周尚安是東市另一個副會長,也是周家主定的下任繼承人,連同外人對付宋家就是他的手筆。
宋毅恨恨的盯著他,拳頭攥的死緊。
“宋兄,多日不見,甚是想念,我瞅著你,怎麼感覺你見到我不是高興?”
“宋兄啊,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我以前來宋家你都很歡迎。”
周尚安一臉嘲諷的說著,大搖大擺在主人位坐下來,還招呼下人給他上茶,看的出來他對宋家很熟悉。
“周尚安,宋家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
宋毅話對著周尚安說,目光卻盯著周尚安身邊的客商。
除了巨額頭款,客商還借著疏通關係,避開江南商會的名目,各種找他要銀子,他具都給了。
感覺到宋毅吃人的目光,客商非但沒有害怕理虧,隻傲慢的抬著下巴,抱拳道,“失敬了宋副會長,早就聽聞宋副會長是有名的經商天才,沒想到名不副實,連貨品都沒見到,就敢給頭款,真是大膽的很,不像我,做事小心謹慎,比不得宋副會長財大氣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