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士們沒有傷亡就行,隻是那些山匪總是麻煩。”薑舒綰微微蹙眉。
“薑姑娘放心,將軍回軍述職,已經在路上了。”
“將軍點了一千兵馬,一路行來,剛好剿匪。”
薑舒綰點點頭,“如此甚好,回京述職還能剿匪立功,孫將軍地位穩固,咱們的工坊也更安全。”
“還要多謝薑姑娘,若不是薑姑娘寄來琉璃製作技術,我們這些大老粗哪能造出這等精貴的物品。”
護衛長無比感歎,薑舒綰沒說什麼。
琉璃不算什麼,她還會燒玻璃。
其實照她來說,玻璃透光明亮更適合做窗戶,不過世人愛琉璃,她拿出這麼多琉璃已經要找孫將軍做背書,若是燒玻璃麻煩更多。
和護衛長又說了一些話,薑舒綰方才坐了馬車回府。
她剛進二門,迎麵就走來一個滿頭珠翠,一身綾羅的年輕婦人。
“見過姑奶奶!”
“奴婢給姑奶奶請安!”
路過的丫頭見了年輕婦人連忙蹲著行禮,年輕婦人頭都不帶點的,帶著身後同樣一群穿著不俗的丫頭婆子直直往前走,神氣傲慢,不可一世。
薑舒綰瞅了她兩眼,也沒想起她是誰。
“小姐,是府裡大房的大姑娘,世子唯一的親姐姐。”青杏在一邊小小聲提醒。
原來是大姑子裴景。
溫氏長女,裴宴之的姐姐,劉國公府長媳。
眼見著裴景越走越近,薑舒綰蹲身與她行禮。
“大姐。”
“……”
沒有回應,裴景正眼都沒看她,眼角也沒施舍,帶著丫頭婆子直接越過她走了。
“!”
“姑奶奶什麼意思啊,也太不把小姐放在眼裡了,簡直就是瞧不起小姐!”
“有嗎?”
“小姐您忘了?您大婚她稱病不參加就算了,族宴也說自己忙,也就過年吃團年飯的時候回來坐了一坐,當時您與她見禮,她都當沒看見呢。”
聽青杏這麼說,薑舒綰有些想起來了。
她和裴宴之成親的時候,裴景確實沒來。
族宴也說有要事走不開。
後來團年飯,裴景倒是來了,隻輕蔑的掃了她一眼,兩人也沒說過話。
“小姐您不生氣嗎?”
“有什麼好氣的。”
裴景上一世就是這個德行。
她一個從五品小官的女兒,站裴景身邊都是汙了她高貴的出身。
她又不是薑瑤,正事不做,隻曉得舔她臭腳,還被侮辱。
“回去。”
“做自己的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