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自然是不願意的,伯夫人厭惡二小姐的很。”青杏壓低了聲音與薑舒綰說話。
“上次您不是幫著二小姐把憐香、憐玉兩個丫頭貶為賤妾了麼,二小姐頓時又得意起來,覺得伯府沒人能越過她這個正頭娘子,天天與小伯爺、伯夫人鬨,也不吃憐香、憐玉的茶,後來你猜怎麼著,憐香憐玉害喜了!”
“見她們懷了孩子,伯夫人歡喜無比,不但拔了貼身丫頭過去侍候,還賞了好些衣裳首飾給她們,還說隻要她們生下孩子,不論是男是女,都立刻給她們貴妾的身份,二小姐直接被嚇傻了,在屋裡發了三天呆,還帶人去打憐香憐玉,直說要把她們身上的賤種打死。”
“小伯爺聽說此事,直接從國子監請了假回來,當場狠狠訓斥二小姐,當時滿府的人都在,小伯爺硬是一點臉麵都沒給二小姐,說從未見過她這樣狠毒的女子,轉身還把自己以前的兩個通房也抬了賤妾的位置,說是以前對不起她們,早就該給她們名份。”
“憐香、憐玉害喜不能侍候小伯爺,這兩通房當天就把小伯爺哄到自己房裡去了,伯夫人也賞了好些鮮亮的衣裳,那兩通房原先不怎麼樣,一打扮倒也有了幾分姿色,更和小伯爺有青梅竹馬的情誼,一時間的風頭,竟不比憐香憐玉差。”
“伯府以前就二小姐一個正頭娘子,隨她怎麼折騰,小伯爺枕邊都沒彆人,現如今直接多了四個小娘,彆說伯府的家生子,就是二小姐的陪嫁丫頭們都膽戰心驚的,覺得二小姐前途堪憂。”
青杏一邊說一邊搖頭感歎,“自那之後,二小姐就一蹶不振,不吃不喝尋死覓活,不過都沒人理她。”
“這一陣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好像想開了,也不作天作地了,對小伯爺溫柔婉語,對伯夫人更是恭恭敬敬,還煮奶茶做烤肉給伯夫人吃。”
“伯夫人被她哄的開心,這次來侯府就帶上了她。”
“原是如此。”薑舒綰了然的點點頭,心想薑瑤也還算有救,沒有一根筋強到底。
識時務者為俊傑,裴泠玉沒那麼深情,可不得捧著伯夫人不是。
薑瑤那邊消停了,不給她找事,想必她以後也會清閒許多。
然而,剛走到窗邊就聽見薑瑤嘲諷自己。
“士農工商,商賈低賤,大姐姐真是腦子糊塗了,侯府又不是吃不上飯,要她整天拋頭露麵在外邊賺那兩個碎銀,真是丟臉!”
薑舒綰“……”
出息了!薑瑤真特麼出息了!
族宴後第一次進府給裴老夫人請安就敢當眾下她的麵子。
常媽媽聽著這個也微微皺眉。
這位小伯夫人她在族宴上見過的,沒體統的很,伯府更是被她攪的烏煙瘴氣。
聽說前段日子還把小伯爺撓的滿臉花。
後來伯夫人抬了兩個貴妾也沒打落她的氣焰,聽說還是薑舒綰送了兩朵宮花,叫伯夫人把貴妾貶為賤妾。
也不叫她們出來見客,才叫薑瑤小伯夫人的顏麵得以保存。
姐妹如此相幫,不感激就算了,反倒落井下石算怎麼回事。
青杏也氣的拳頭癢,“小姐,早知道我們就不該幫二小姐,二小姐真是狼心狗肺,她幾次受苦都是您出手相幫,她真是一丁點都不知恩。”
“青杏!”薑舒綰語氣威嚴,青杏自知失言,連忙低下頭。
“少奶奶,您自個進去吧,奴婢去給您備茶點。”常媽媽知道接下來的話她不適合聽,連忙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