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叔母曉得你剛掌了家事,諸事繁忙脫不開身,隻是我也隻能來求你了。”
四房太太說著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精巧的盒子,裡頭倘著一枝金鑲玉的釵子,看的出來有些年頭了。
薑舒綰是出了名的有錢人,什麼金貴首飾沒有,四房太太怕她嫌棄寒酸,愧疚道,“我們四房不比大房,這是我以前的陪嫁,世子媳婦你彆嫌棄。”
“都是一家人,叔母何必如此生分。”
薑舒綰堅決不收四房太太的東西,一來她不缺這個,更何況還是四房太太心愛的陪嫁之物
二來嘛,她與四房,與裴姝姝還是有情義的。
“娘,你看嘛,我就說嫂子不用送禮,您那套禮多人不怪在嫂子麵前不頂用,都是一家人哪用這麼客氣……”
“住口,你個死丫頭,都到成親的年紀了,還丁點人情事故都不懂。”
見四房太太伸手要打裴姝姝,薑舒綰連忙伸手去攔,又把四房太太送的碎冰果醬塞進裴姝姝手裡。
“啦啦啦,我又沒說錯了,你看!嫂子多疼我!”
裴姝姝說著朝她娘做了一個鬼臉,得意的坐著吃冰了。
四房太太看的氣血上升,“你看看你,以後嫁人怎麼辦!”
這話倒是叫薑舒綰聽出了彆的意思,她笑著給四房太太遞了杯茶,“叔母此來可是為了姝姝的婚事。”
瞬間,裴姝姝漲紅了臉,她把頭埋進碗裡,隻恨不得不在現場。
難得,裴姝姝也曉得害羞了,看來是到說親的年紀了。
薑舒綰盯著裴姝姝頭頂眼中含笑。
“世子媳婦,還是你聰慧。”
四房太太感歎的說道,“我也不瞞你,之前太太當家的時候,我也找過太太幾次,求太太給四丫頭尋個體麵親事,隻是太太表麵上答應的好好的,但至今一點音信也沒有……”
薑舒綰端著茶杯沉思了幾下,她大約知道溫氏在想什麼。
溫氏是個笑麵佛,表麵上自然是親親熱熱一家人,背地裡肯定是不想出力的。
畢竟裴姝姝的婚事找低了,她麵子上不好看,找高了,搞不好公中還得出多多的嫁妝。
溫氏自然隻想著敷衍,更彆說現在她被關了禁閉,無力操辦這事。
而老太太畢竟年紀大了,天氣又熱,總不能讓她老人家奔波。
侯府三代主母,最合適操辦這事的也隻有她了。
她與裴姝姝這些日子相處的不錯,這個事她自是願意幫忙。
但裴姝姝的婚事,可不是內宅的事那麼簡單。
上一世,裴姝姝可是被他那個糊塗爹賭輸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