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薑舒綰的話,常媽媽連忙道,“少奶奶,老夫人早早就叫奴婢給前院的三老爺傳話,叫他打發那瘸子走,可那瘸子說沒接著四小姐他死也不走。”
“豈有此理,他真是這麼說的?我看他就是仗著我們侯府講理,不敢拿他怎麼樣才會這麼囂張。”
三房太太氣的拍桌子,“說來也是我們太良善了,要是遇著其他世家貴胄,嗬!彆說娶我們家的女兒,包管叫他消失的無影無蹤!”
“慎言!”裴老夫人敲了敲桌子,三房太太隻得閉上嘴。
裴老夫人看向薑舒綰,“綰丫頭,你有什麼章程?”
“先叫那人走吧,就說四老爺既寫了婚書,他不退,我們自然就認,他賴在我們府裡沒意義。”
她說著還把桌上的婚書折好,讓丫頭帶到前院還給那瘸子。
“那四丫頭怎麼辦?”
“老太太少安毋躁,我如今管著東來街一應事宜,與各地商賈世家都有聯係,我們先查查那瘸子的底細,是人就有根,他一個做生意的,總要給老鄉商賈一些麵子。”
“好孩子,還是你想的周到,是我糊塗了,商有商道,他不肯退親,沒準是我們方法沒用對。”
裴老夫人激動的撫掌大笑,老人家連忙派人去前院傳話。
果然那瘸子一聽侯府不會耍賴,還歸還了婚書,高高興興回家去了。
四房太太聽聞薑舒綰的法子,心裡也高興的很,免不得要感謝一番。
“世子媳婦,幸虧有你,不然我和姝姝都不知道怎麼辦。”
四房太太感激的說著,又去脫手裡的鐲子。
“我知道你不缺這個,但這是叔母的心意。”
這鐲子也是四房太太的嫁妝,之前為了給裴姝姝尋親事,四房太太也送了心愛的嫁妝釵子,薑舒綰具都沒收。
這次倒是收了,因為她知道這還不收,四房太太怕是不能安心。
“叔母放心,我一定幫四妹妹度過這個難關。”
“好,叔母謝謝你,等姝姝醒了我讓她給你磕頭……”
說了一陣話,裴姝姝的藥也熬好了,不打擾四房太太照顧裴姝姝,薑舒綰回了院子就叫奶哥派人去查那瘸子的底細。
“奶哥,姝姝的婚事要快速解決,不能拖,不然到時候那瘸子喜房都準備好了,你多使些銀子,早點查清楚。”
“小姐放心,這事爭分奪秒,我絕不敢敷衍。”
奶哥領命去了,憑著他如今的地位和銀子攻擊,很快那瘸子的身份就擺在薑舒綰案台。
“小姐,那瘸子正如小姐說所說不是上京人,他原是在魯地一帶經商,因為開賭場作局,害得好些人家破人亡,被當地商人趕走了,這才來京城經商。”
“在京城他也手腳不乾淨,不過他搭上了陳國公府,所以一般也沒人惹他。”
“陳國公府?就是上次因為放印子錢被陛下降了爵位那個?”
薑舒綰吃驚,沒想到這瘸子背後是陳國公府,她立馬將這事報給裴老夫人。
老太太頓時一臉難色,“沒想到竟是陳府,四丫頭也太倒黴了。”
“老太太,聽您的意思說陳府和我們關係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