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忘了我才是你娘?”
“你是我生的!”
“薑氏算什麼東西,她憑什麼管家?你眼裡到底有沒有我這個親娘?”
溫氏院子。
不知何時天空淅瀝瀝下起雨來。
大雨滂沱中,一道雪白身影跪在庭院中,白衣無塵,頃刻間濕了一身,衣衫貼著皮膚,更顯得身形消瘦清朗。
少年生的也是眉目如畫,清雋無雙,見之即喜,路過的丫頭就沒有不看他的。
隻是在外奔波了兩月眉目不免疲累,加上跪了一夜,此刻又是大雨傾盆,孤單跪在雨中的樣子,委實讓人有些心疼。
盯著大雨中少年單薄的背影,薑舒綰握著傘柄的手下意識緊了緊。
她這人有個毛病。
她是個顏狗。
還見不得帥哥受苦。
“小姐,世子也太慘了,這麼大的雨,太太就讓世子這麼跪著,一點都不心疼世子,倒是二爺昨晚一回來就在家裡睡大覺到現在都沒醒。”
青杏在一邊憤憤不平,薑舒綰點了點頭。
溫氏這偏心真是沒邊了。
院裡,見裴宴之一直不鬆口,掌事嬤嬤連忙打著傘出來勸,“世子,你就心疼心疼太太吧,太太也不容易,又被禁足,又被老太太訓斥,還丟了管家權,這叫太太如何出門見人?”
“少奶奶年輕,就算聰慧,總歸不如太太穩當,隻要您和老太太說一聲,說少奶奶年輕不好管家,這事就了了,太太也不會和您置氣。”
“親生的母子,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外人?”
“世子,莫要讓太太寒心啊!”
“……”
靠!
我說裴宴之怎麼一回來就被罰跪,敢情溫氏是想走迂回路線,想以孝道逼裴宴之讓老太太削了她的管家權。
特麼也太不要臉了!
薑舒綰有點急了。
她好不容易爭來的管家權,怎麼能這麼輕易丟了。
在看裴宴之不鬆口的樣子,隻覺得小權臣分外可愛。
彆的不說,今天就是天皇老子來了,都攔不住她救他。
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薑舒綰把手裡的傘遞給青杏,少女冒著雨直接衝了過去。
她對麵。
掌事嬤嬤說的口水都乾了,也不見裴宴之點頭,頓時也有些急了。
“世子,這麼大的雨,您又何必跟太太強呢,太太一聽您回來就吩咐奴婢燉了燕窩,太太一直念著您,隻是沒有喧之於口,您不要糊塗啊……”
她苦口婆心正說著,突地,整個人被一道嬌小的身影撞飛了。
紙傘飛出去五米遠,掌事嬤嬤摔了一個狗吃屎,整個人趴在地上吃了一嘴泥。
“啊!”
掌事嬤嬤發出殺豬一樣的尖叫,來不及爬起來,抹了一臉雨水就看見撞飛自己的少奶奶撲到世子身上,焦急大喊。
“世子,你怎麼了?”
“世子,你沒事吧,世子你怎麼暈倒了?”
“來人啊,不得了了,世子暈倒了!”
“……”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