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舒綰不爽的瞅著裴宴之。
也不知道他臉皮是怎麼生的,大大方方的,一直過來蹭飯也不覺得害臊,青杏小桃等屋裡一乾丫頭不知道為什麼,對此都開心的很。
搞得薑舒綰也不好意思開口攆人了,還有裴宴之不知何時,竟然瞧上了她的搖椅。
少年躺在裡麵一邊看書,一邊喝安神茶,還把她的兔八哥抱枕墊在腰下。
“……”
不是!
你都這麼看不上我的兔八哥抱枕了,你還用什麼?
你有本事彆用啊!
心裡抱著鬱氣,薑舒綰搖著白玉宮扇,皮笑肉不笑的靠過去。
“秋試將近,夫君怎麼不去國子監?”
“不是你說我要好好將養?”
“……”
媽的!
我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
想起之前威逼府醫的話,薑舒綰隻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
她就說從來不遲到早退的裴宴之,怎麼回來這麼久了都沒去國子監上學,天天在她這邊瞎晃,敢情是她自己埋的雷……
倒黴催的……
見她把宮扇搖的跟風火輪一樣,裴宴之好奇問,“你很熱嗎?”
“……”
“心靜自然涼,你有點浮躁了。”
“……”
聽我說謝謝你……
不是!
小權臣!
你以為誰害我浮躁的啊!
掀桌~
克製著掀桌的欲望,薑舒綰回了自己屋,剛好用過午飯她睡了一覺,等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
看著把自己搖醒的青杏,薑舒綰揉了揉眼睛,她說話的時候嘴裡還有困意。
“怎麼了?世子走了?走就走唄,叫醒我乾嘛。”
“不是的小姐,是表小姐來了,老太太傳話叫小姐和世子過去,小姐難道忘了?上月底老太太說表小姐要來,老太太還叫小姐收拾了一個院子,小姐快起來洗漱吧,三老爺到渡口那邊已經接了雲煙小姐回來,算算時間怕是已經進府了。”
“……”
薑舒綰“唰”一下坐了起來。
表小姐?
那不就是裴宴之表妹,洛陽柳氏嫡出千金,那個侯府貴妾?
薑舒綰整個人都精神了。
盼星星盼月亮,總算要見到這位把薑瑤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表妹了……
想起上一世,薑舒綰不免蹙眉。
上一世薑瑤是侯府少奶奶,不管被溫氏如此磋磨,老太太如何不喜,這位表妹都沒有越俎代庖如正室一般出去社交過。
如此,她竟是無緣得見。
隻零星聽伯夫人說過這位表妹是個絕色美人,琴棋詩畫無所不精。
雖說父母雙亡,但總歸是洛陽柳氏出身,世家大族竟還願意做妾……
有意思……
想著這些,薑舒綰洗漱的動作越發快了,她還抽空問了一句裴宴之。
“世子回書房了,就小姐剛睡下那會,世子同窗來了,許是要問一些學問上的事,世子就過去了,老太太也派人去請世子,世子說一會就過去。”
“小姐,這位表小姐什麼來頭啊,老太太竟然如此重視,奴婢聽李貴家的說,早早老太太就吩咐今天開宴,要給表小姐接風洗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