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遠遠一見就覺得是個美人。
走近了更是好看。
怪不得有些人,連他想上前打個招呼都不願意。
嘖嘖嘖。
姚誌傑心中讚歎著,又往後看了一眼,隻見裴宴之也從窗邊站了起來。
正朝她徐徐走來。
“風涼冬寒,怎不披個披風?”
“也沒化雪,倒也不是太冷,而且也就幾步路的功夫。”
薑舒綰說著,揚了揚手裡的賬本,她又看了姚誌傑一眼,“夫君可是不便,要不我改日再來?”
“他一個混飯的,不用管他。”
招手讓薑舒綰進來,裴宴之領她到窗邊坐下,轉手還塞了一個鎏金手爐給她。
“暖和一下。”
“多謝。”
薑舒綰笑盈盈接了,今年冬天的雪下了兩日就停了。
之後也沒太陽,雪就那麼堆著,不化雪也不冷,不過坐在窗邊有個手爐也行。
“青杏。”
聽到薑舒綰的吩咐,青杏連忙把手裡的禮盒奉上。
裡麵裝著徽墨,之前裴宴之說墨不夠用,又沒時間挑選,薑舒綰便送了一批過來。
點頭謝過,兩人坐下來對賬。
之前薑舒綰與他合作,從南地運了一批果乾過來,現如今已經賣完,當然要算賬。
“你看這個……”
“這是鋪子的活動,滿多少送多少,這算我的……”
“如此分潤,你是……我是……”
兩人坐在窗邊小聲的說著,有時候交頭接耳,有時候又打打算盤。
原先還是正常距離,說了一會越來越近,頭挨著頭,看起來親密無間,隻叫姚誌傑摸著下巴嘖嘖好幾句。
“你們世子唱的那出啊,以前也不喜好金錢,現在倒是跟自己夫人做起生意了,還有模有樣的對賬。”
他小聲的跟小五說,“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小五翻了一個白眼,“謝您吉言,我一定稟告世子。”
“嗬,我說他兩句,你還護起主來了,你說說他這樣子成何體統,之前不是還和那個表妹打的熱火朝天?我的天老爺,他那書閣尋常人都不給進,倒叫表妹進去又坐又借書的,足足一個時辰,乖乖,一個時辰什麼事不能辦?”
“姚少——”
“好好好,我不說了行吧,話說,真不是我瞧不起你們世子,看看你們少奶奶那個手爐,之前明明說是給我的,我還沒用呢,轉手就給了你們少奶奶,你看看我這一雙手,我容易嗎我?”
姚誌傑一臉唾棄的說著。
他體質不錯,也不怎麼怕冷,隻是從小雙手生過一次凍瘡,便年年冬天都要長。
薑舒綰手邊的那個手爐,也是裴宴之見他最近辛苦,送給他的,沒想到他今天過來拿。
嘿。
轉身就不屬於他了。
“有了媳婦,忘了兄弟。”
“出息!”
聽姚誌傑一直哼哼,小五連忙給他重新弄了一個手爐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