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說我的不是!”
溫氏都驚了,“我讓你嫁進國公府,是為了讓你幫襯雲洲,你說說這些年你都做了甚?”
“你一個做長姐的,眼看著他都去教武堂了,一點幫助沒有。”
“太太這話說的,他文舉走不通,難道還是我的錯處不成?”
裴景聽不得這話,這事與她何乾,也能怪她身上。
“我難道還能幫著他讀書認字?”
“太太莫不是忘了,當年他能考上秀才,也是太太幫著弄的,如今小弟還是不喜歡讀書,我看這些天他在教武堂過的不知道多自在,太太還是放手吧。”
“他糊塗你也糊塗?現在自在,以後有的苦頭吃。”溫氏不忿的說。
“太太,話也不能這麼說,陸少乾不就是教武堂出來的?看看,人現在已經是正四品將軍了,這才多久?咱們大景朝,當官的就屬他升的最快,現如今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孫家有此佳婿。”
“那還不是碰上了北地打戰,沒有戰事,他是條龍也得盤著,你說他運氣怎麼就這麼好,還有這孫家也是,又封侯又升官,這勢頭打眼一看竟不比我們侯府還要受陛下愛重。”
說著這些,溫氏眼睛都嫉妒的流膿。
他們侯府向來是陛下手下第一受重用的,孫家彆看是以前是二品將軍,天高皇帝遠的,不在禦前,其實在皇帝麵前根本排不上號。
現在倒好,恩寵一日高過一日,也幸好孫家遠在北地,不然真天天在聖駕麵前晃,誰是第一寵臣還說不定呢。
“太太既喜歡,不如將小弟也送到邊關磨煉幾年,萬一碰上戰事也好乘風而起……”
“你想害死他嗎?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蠢貨!”
啪一聲,溫氏一巴掌就打了過去。
裴景捂著臉,不敢置信自己過的這麼慘了,母親還打她,她直接氣的把茶桌上的杯杯碗碗一股腦全推在地上。
稀裡嘩啦,一屋子全是碎片。
裴景隻覺得自己的心也如這碎片一樣。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太太就是想小弟什麼也不做,就永享富貴和權勢是吧?”
“都是一母同胞的姐弟,我在劉國公府被磋磨,太太不管不問,宴之在朝堂如何艱辛,太太也不曾問過,聽說之前還把人叫來跪了大半夜,太太實在令人心寒!”
“敢情我和宴之都是小娘生的不成?”
“你、你、你說什麼!你這個膽大妄為的逆女!你忘了你和雲洲才是一起長大的,”溫氏被她氣的都快暈過去了,指著她顫抖的不成樣子,“你們可是親姐弟!”
“是啊,確實是親姐弟,從小到大,不管是吃的用的,隻要他想,就都要讓給他,連嫁進劉國公府,都是為了以後幫襯小弟,太太說的話我一字一句都記得。”裴景咬牙切齒的說,眼裡都是不甘。
“你這是怨我?”
溫氏沒想到她會倒打一耙,氣的一臉煞白。
“當時是你看中了那劉小公爺,哭著鬨著要嫁,老太太和侯爺都不願意,如果不是我,你能嫁給意中人?”
“那還不是為了小弟,我若是看中一個貧寒子弟,對小弟丁點用處也無?太太會讓我嫁?”
“你……”
溫氏怒極又想打人,裴景提起袖擺嚶嚶嚶哭著就跑了。
“太太偏心。”
“我再也不來了,反正在太太心中,我連小弟一根小指頭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