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寒門子弟,在朝裡丁點人脈都沒有,他不得巴著侯府?”
“沒有侯府,說不定他這侍郎的位置幾天就得撤下來!”
“我不信你們看不出他們的小心思!”
“你們就是故意的!”
“老太太也好,還是你薑舒綰也好,你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們的心肝世子吧?”
“他在外麵得罪了那麼多人,處處被人排擠,你們就把我兒送出去,當作人情送給新侍郎家聯姻,一邊鞏固他的地位,一邊也讓他在朝上多一個幫手。”
“毒婦!你好歹毒的心腸!”
溫氏扒在門邊上,指著薑舒綰破口大罵。
“我可憐的兒啊,一家子都想把你當成女兒送出去聯姻,堂堂男子漢,竟成了聯姻工具,偏你還被蒙在鼓裡,兄長老太太的叫著,嗚嗚嗚嗚……”
“我心愛的兒子啊,你太慘了太慘了!”
溫氏哭嚎著,眼淚鼻涕不要錢一樣的流,她哭著鬨著,眼中的憤恨更是激紅了眼珠子。
雙眸赤紅,恨聲道。
“有我在,你們的陰謀休想得逞!”
“這門親事我死也不會同意!”
“還有你,薑氏,聽說你最近和裴宴之走的近,哈哈哈哈,看來你也被他騙了,是不是因為他上次救了你很感動?”
“騙人的,全是騙人的!”
“他不是想救你,他隻是想趁機把我趕出府,因為隻要我不在了,就沒有人清楚他的真麵目。”
“刻薄寡思,冷血無情的畜生,為了權得地位他什麼都做得出來。”
“你們全被他騙了!”
“被他騙了!”
從蓮花莊出來後,一上馬車,青杏就抽出匣子裡的傷藥給薑舒綰包紮手腕。
“太太也真是的,一生氣就砸東西,幸好小姐閃的快,不然傷的就不是手臂了。”
“倒也不用包紮,擦點藥酒就行了。”
薑舒綰淡淡的說,自打花瓶事件後,她見溫氏都有所防備。
這回確實閃的快,不然就被宮燈砸中了,不過手臂還是被擦傷了一些,有些青紫,看著嚇人卻沒有大礙。
“可是小姐,怎麼太太口口聲聲說世子騙人啊?”
“世子到底騙她什麼了?”
“這些年不儘是她欺負世子,風霜雨雪,隻要在家就得給她請安,少一天都不行。”
“也就是世子老實,換其他人早裝病不去了。”
“你們世子可不老實……”薑舒綰歎了一口氣。
上一世,她聽過一些傳聞,說裴宴之君子儀容,魔鬼心腸。
侯府更是母子離心,父子反目……還有其他事,都很慘烈。
連她自己也被裴宴之騙過一回。
不過現在他和裴宴之利益一致,倒也不用太防著。
心裡思索著,等回了侯府,將溫氏的態度一說,老太太也生氣。
“好好好,這麼好的親事她看不上,她還倒打一耙,說我們利用雲洲。”
“既如此,雲洲的婚事就由她自己做主吧!”
“綰丫頭你也不用管的,落的清閒。”
那敢情好,她又不是賤骨頭,好舒服日子不過,偏給自己找事忙。
“是,都聽老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