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姚錦書的話,姚誌傑臉皮掛不住了,“大姐,好端端說這些乾什麼,怪丟人的。”
他說著還心虛的瞟了薑舒綰一眼。
“你也知道丟人啊,昨天給你擦藥的時候鬼哭狼嚎的,都多大的人了,跟個小孩子似的,是該給你說門親事好好管管你了。”
姚錦書沒好氣的又說了他一句,不過還是給他麵子不在談這個事了,隻叫他走路小心些。
姚誌傑卻將這句話聽到心裡頭去了,他暗暗瞟了瞟薑舒綰,又瞟了瞟自家大姐,吐槽一般的說,“戶部這麼忙,哪有空閒。”
“你有什麼忙的,催繳商稅自有下官去做,我看你就是找借口,之前也是娘到處給你相看,這也不滿意那也不滿意的,你真以為自己很牛是吧,挑三揀四的?”
“我哪有。”姚誌傑扶著他姐的手喊冤。
“嗬,我能不知道你,看著好說話,其實最難纏。”
姚錦書白了他一眼,看著她身邊的薑舒綰突然想到什麼,小聲說道,“聽說你們侯府有個四小姐,雖是四房所出,卻是聰慧過人,之前還幫著府裡施繼施藥,是個心善的好姑娘。”
“不知她可有訂親?”因著忌諱著是姑娘家的親事,姚錦書都是壓低了聲音的。
但一聽她提起侯府四小姐,姚誌傑立馬精神一震,眼神不自覺朝薑舒綰望去。
侯府現在由薑舒綰主持中饋,家裡子弟親事基本都是她在操持。
沒注意到姚誌傑渴望的眼神,薑舒綰輕聲說,“錦書姐姐說的可是我家四妹姝姝,姝姝如今正在選秀呢。”
一聽裴姝姝是秀女,姚錦書便遺憾的搖了搖頭,不過想到再過幾天就是最後一輪選秀,若是沒中選,那也是有機會認識認識的便開朗起來。
姚誌傑也是如此想,他甚至比姚錦書知道的還多,他知道裴姝姝選秀隻是走過場,不過一切沒有落定,他心裡總是吊著。
而且在裴姝姝眼裡,他隻是一個小偷,還得找個時機說清楚才行。
想著那個躡手躡腳將他送到後門的姑娘,姚誌傑眼裡有了幾絲甜蜜,再看看旁邊的薑舒綰,又升起內疚。
“我此番所為,絕非君子。”
一時間,他心中又是煎熬又是難受。
盯著薑舒綰的目光中又含著崇拜佩服之情。
商稅是薑舒綰開的頭,當今世間能有這種見識,又有膽子朝皇帝進言促成此事的,彆說女人,就是男人也沒幾個。
“他若是男子,定是封侯拜相的材料。”
心裡念叨著,姚誌傑胸腔裡也翻湧出一股激浪,就像剛開始得知商稅是薑舒綰之故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想與她結識一番。
然而。
“他若是男子,我願助他成事,女子,可惜了。”
火焰熄滅,眼神閃了閃,最終姚誌傑什麼都沒說。
而薑舒綰終於有時間,欣賞上一世沒機會來的皇家彆苑。
一月中旬的寒冷天氣,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給皇家彆苑披上了一層潔白的盛裝。
遠遠望去,朱紅色的高牆綿延不絕,牆頭琉璃瓦在白雪的覆蓋下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