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較真,若不是小桃紅那個賤人,你又怎麼會浪費這麼多時間,小賤人竟然耽擱你的前途,若不是她懷了孩子,我是萬萬不可能叫她進門的。”
薑瑤說著,眼中閃過一抹狠毒。
“玉郎,你先學著,我去看看晚膳。”
薑瑤說著從書房出去了。
她一出去,貼身丫頭就迎上來,見她臉色難看,連忙問道,“小姐,可是小伯爺又提起小桃紅了?”
“哼,那個賤人,當初若不是玉郎死活不回府,我怎麼可以接她進府,還好,我已經叫她換了姓名,至少表麵上沒人知道我們伯府納了一個青樓女子,不然我真是沒臉出去見人了。”
薑瑤憤憤的說著,拳頭也攥緊了。
現下伯府有三個侍妾懷孕,除了小桃紅,就是憐香憐玉。
這兩個丫頭如今懷著五六個月的身子,性子倒是乖順,對她不敢有絲毫逾越之舉。
“小桃紅呢,這幾日可安生?”
“小姐放心,小桃紅最近可乖順了,她也不想想伯府是誰的地盤,她一進了這地,便是小姐說了算。”
聞言,薑瑤心裡舒暢無比。
自打拿下大景第一才女的名頭後,她在伯府的地位就水漲船高,之前一直看她不順眼的伯夫人,也事事問她意見。
薑瑤獨掌侯府又如何,伯府如何還不是她說了算。
現在她也不用做什麼,畢竟哪有比春闈更重要的事……
伯府花園一角。
小桃紅漫無目的在花園散步,她從紅衣巷帶來的丫頭一邊扶著她,一邊勸慰道,“小姐,快彆愁眉苦臉了,多曬曬太陽,今天可是難得的大太陽。”
“知道了,就你多嘴。”
懷孕了是要多曬曬太陽,尤其是她住的院子又逼仄又陰暗。
薑瑤這個賤人,虧得還是官家女,沒想到表麵一套背後一套,嘴上說帶她回來好好安置,卻是直接把她往破院子一扔。
又窄又小,連紅衣巷的房子都比不上,侍候的丫頭婆子也沒幾個。
偏她又見不到裴泠玉,連訴苦的地方都沒有。
正想著,小桃紅腳下拐了一個彎,看見花裡臨水的亭子坐了幾個丫頭在那邊閒嗑牙。
一個在繡房乾活的丫頭說,“東院頭那個小桃紅,你們知道不,今天繡房過去給她做衣服,竟然嫌棄料子不好,好笑,一個青樓裡的下賤貨,有的穿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簡直不知所謂。”
“青倌嘛,總覺得自己比普通青樓女高貴。”另一個丫頭輕蔑的笑了聲。
“嗬,她說是青倌你就信啊?青樓那種地方,男人見了女人就跟見了腥的貓一樣,她從小在青樓長大,還能是青倌?”
“也就是小伯爺單純會信她那一套,下賤胚子,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真以為自己進了伯府就是主子?不過一個賤妾罷了!還在我們麵前擺主子的譜,不要臉!”
“可不是嘛!仗著有幾分狐媚子模樣,就使了勁地攀高枝,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東西。”
“就是,小伯爺不過一時新鮮,她還真當自己能長久得寵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