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穩著點,我可不經摔。”
盯著李承雲,薑舒綰咬牙切齒的說,對方卻是挑釁的朝她挑了挑眉。
你大爺的!!!!
一怒之下,薑舒綰抬腳就想給他踹過去,什麼權謀爭鬥什麼皇子都叫她拋到腦後,她現在隻想給他一腳。
突然,眼前突然多了一隻手。
“……”
是裴宴之,他不知何時走了過來,舉起右手放在她眼前。
“多謝殿下,縣主向來怕冷,不好在外多待,下次臣再攜縣主拜會殿下。”
聽他這麼一說,薑舒綰立刻打了一個噴嚏。
天殺的李承雲,拉著她就往外走,連披風都忘了。
“殿下……”
見李承雲的右手還攥著薑舒綰的手腕,裴宴之挑著眼皮看了過去。
李承雲也看著他,四目相對,看不見的刀光劍影,李承雲一根一根鬆開了攥緊的手。
扶著薑舒綰從台階上下來,裴宴之又解了身上的披風給薑舒綰披上。
男人溫熱的體溫透過披風度到她的身上,薑舒綰覺得暖和的同時,又有些不習慣的扯了扯披風的帶子。
“縣主,你沒受傷吧?”
小五一邊說,一邊扶薑舒綰上馬車。
“沒事,之前的馬夫呢,還有我奶哥身邊的人?”
“都回去了。”
薑舒綰心落到了肚子裡。
裴宴之和李承雲還在那邊說話,聲音很小,不知道說什麼,她也沒興趣聽,反正像他們這樣的人,就算恨極了對方也不可能在語言上露出來。
扶著小五的手進了馬車,青杏還在裡麵“呼呼”的睡,小丫頭睡的可香了,嘴角口水都流了出來,薑舒綰好一陣搖晃才將她搖醒。
“小姐……”
小丫頭緩緩醒來,一臉睡眼惺忪,還一邊揉眼睛。
奶哥要驚醒的多,薑舒綰一推他,奶哥就醒過來,然後比劃著手腳要保護薑舒綰。
“沒事了。”
薑舒綰安慰道,青杏也醒過神來,小丫頭攥緊了薑舒綰的衣角,一臉驚魂未定。
掀開轎簾,裴宴之和李承雲談話也結束了,接過引泉手裡的馬繩,他一個利落的翻身,騎上了路邊的白馬。
白馬高大健壯,是匹汗血寶馬。
一身素白的人,在漫天飛雪中騎著白馬的畫麵非常惹眼,寒風一吹,白色發帶連同黑色發絲都揚出好看的弧度。
薑舒綰目光在他身上定了定,又落在稍遠一點的李承雲臉上。
對方目光越過裴宴之直直的看著她,眼神很深。
見薑舒綰看過來,他還特意勾起嘴角笑了笑,溫柔的貓兒眼給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人畜無害?
鬼才信!
並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薑舒綰直接放下轎簾坐了回去。
黑夜中,裴宴之在前麵領路,引泉、小五在外邊駕車。
馬車裡,奶哥劫後餘生般的握緊了拳頭。
“小姐,宋懷章不能用了,明天我們就把生意和他分割……”
沉吟片刻,薑舒綰搖了搖頭。
“他不能動。”
她和宋家合作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了,她和宋懷章沒有傳出任何不合的傳言。
現在突然和宋家分割,相當於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