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什麼田啊!”
聽見青杏的聲音,薑舒綰一時間沒有反過來。
她哪有什麼田啊,京郊的田地那麼貴,當時薑家陪嫁的時候都沒有田地。
後來她手裡有錢了,也是左手賺錢,右手花錢,並沒有購置田產。
“小姐,你忘了,陛下賞了你百畝良田。”
“……”
後知後覺,薑舒綰才想起確實有這麼回事。
老皇帝封爵位的時候,確實給了她百畝良田,隻是她沒時間打理,就租給京郊附近的農人耕種了。
哪個混蛋玩意找死找到她頭上來了,竟敢強占她的良田?
侵田案已經移交到刑部。
氣衝衝趕到刑部,薑舒綰才發現混蛋玩意是一位郡王。
除了她,還有好些苦主來刑部告發,這些苦主都是普通百姓,生活困苦,有些連雙像樣的鞋都沒有,可憐兮兮的跪在刑部公堂。
堂上的正是新任刑部左侍郎裴宴之。
而被告的郡王,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可見其傲氣。
“……”
又愣了一會。
薑舒綰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侵田案搞不好就是那起讓裴宴之徹底在刑部立威的侵田案。
而她,算是不小心被卷進來的路人甲。
跟堂上的裴宴之大眼瞪小眼一陣後,那位郡王才在刑部的傳招中姍姍來遲。
沒有將裴宴之和堂裡的原告看在眼裡,甚至一個眼神他都懶得施舍。
忠勇郡王一進來,就走到薑舒綰麵前。
“金珠侄女,你看我們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
薑舒綰“……”
薑舒綰後退一步,謝絕了這位郡王的攀親戚。
忠勇郡王隻道她認不出來了,提醒道,“你忘了,之前勸農耕地的典禮上我們見過的。”
“啊?原來是您。”
薑舒綰訕笑著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其實她早就認出這位忠勇郡王了,畢竟是大景朝第一個被拉下馬的郡王爺,當時勸農典禮上,她打量了好幾眼,隻是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麵。
倒黴催的,犯到裴宴之手上你這輩子算是完了。
假笑著與忠勇郡王打了招呼,薑舒綰坐在一邊就不說話了,隻看忠勇郡王在公堂上目無法紀,囂張跋扈。
“不過幾畝田地也值得在此說道……”
“本郡王就是強占了你們的田地又如何?整個大景都是我李氏皇族的!占了你們的田地算什麼,連你們的命都我們的,我讓你死你就死,讓你活你就活!”
“誰敢不從,便是與皇家作對!”
“你們這些賤民還敢告本郡王,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
忠勇郡王趾高氣昂一邊怒罵著,一邊還對狀告他們的平民拳打腳踢。
“小姐,忠勇郡王也太囂張了吧!”青杏小聲的在薑舒綰身邊嘀咕。
其實上一世這位郡王還要更囂張,畢竟上一世他也沒占薑舒綰的地。
賤民如草,不需在意。
這一世確實是老皇帝把京郊那塊地劃給薑舒綰了,薑舒綰又轉租給農戶,他占地養馬的時候一時沒問清楚,就把薑舒綰的地給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