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這一聲,響亮無比,把薑舒綰嚇了一跳
她以前可沒這待遇,皇貴妃果然是皇貴妃,果然會來事。
“縣主來了!”
果然,在內殿忙碌的大女官一聽宮女的唱聲,連忙放下手裡的活計走到門邊親自把薑舒綰迎了進來。
大女官是皇貴妃身邊第一得用的親信,整個宴會能上她親自用來迎的貴人不到五人。
“縣主請進,我們皇貴妃娘娘如今還在裝扮,請縣主稍等。”
大女官一邊說,一邊把薑舒綰送到她的位置上,之前薑舒綰參加這種規格的宴會都是坐二三排。
如今大女官直接將她安置到第一排,隻在各宮妃和太子妃、佑王妃(郭雅琴)之下,可見她的地位躍升有多麼恐怖。
“多謝大女官。”
薑舒綰笑盈盈的點了點頭,她輕巧的坐下來,環顧四周,發現所有的命婦都有意無意的瞟著自己。
今天這些內外命婦個個身著華服,頭戴珠翠,儀態萬千地步入宴會場地,權勢養人她們個個麵容端莊,氣質優雅。
然而就是這樣一群在普通人看來權勢通天的人物,位置皆在薑舒綰身後,進來的時候都是小宮女帶領。
不像薑舒綰一現身,大女官就忙不迭的趕過去,生怕怠慢了她。
想到這裡,命婦們心裡就堵的慌亂。
薑舒綰、裴宴之這兩口子,一個商稅一個土改,把他們未來來錢的路都快堵死了,偏他們還不能對她們怎麼樣,你說氣不氣人!
尤其是薑舒綰。
裴宴之如今不在京城,照理說正是她們拿捏薑舒綰的時候,卻沒想到東來街一場好戲,直接讓薑舒綰把她們拿捏了。
三大將軍地位超然,誰敢惹啊!
連她們的夫君和公公都說要敬著薑舒綰,尊著薑舒綰。
憑什麼啊!
一個寒門女子,如何能爬到金尊玉貴的她們頭上?
身上泥腿子都沒洗乾淨的東西,如今也坐到第一排了,可笑不可笑……
——隻要想到這裡,命婦們心裡就沒有樂意的。
然後,她們就看到薑舒綰笑著朝她們點了點頭,都是熟人嘛,總要打個招呼。
各命婦卻是臉上一僵,手裡攥緊,真恨不和當作沒看見,卻又不得不點頭致意,然後回過頭把自己氣個半死。
“你說她怎麼臉皮這麼厚啊,明知道大家不對付還和我們打招呼……”
其中一個貴女憤憤不平的說,她以為其他人都會附和她,沒想到一聽她這麼說,其他人立刻閃到一邊去了。
“傻了吧,竟然說縣主的不是。”
“她腦子裡裝的都是稻草嗎?我們快離她遠點,彆的被她帶累了,要知道金珠縣主是上京城最不能惹的人物,憑的她也敢說縣主的不是。”
“之前縣主說‘君子之澤,三世而斬’,現在看來確實有幾分道理。”
“縣主高明啊!”
“……你們!”聽到這些話,先前說薑舒綰壞話的貴女臉皮都漲紅了,心說你們明明恨她恨得要死,現在裝給誰看啊!
然而這些人不管,隻遠離著她,對薑舒綰嘛,不想親近,但也絕對不敢有絲毫不敬。
“太子妃。”
“見過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