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跟我們小姐有關啊,可是二小姐骨頭硬,死活不跟小姐來往,現如今小伯爺在官場上也是半個人精了,可不得想法子巴著我們小姐,尤其現在正是年底述職的著急時候,我猜小伯爺是想往上進一進。你沒看伯夫人來侯府吃飯,話裡話外對著我們小姐表態,說無論二小姐生的是男是女,她都是伯府唯一的主子,誰都越不過她去。”
“是這樣嗎?可前一陣伯夫人找人給二小姐摸脈,大夫說二小姐懷的可能是個女胎,伯夫人那臉拉的老長,還一個勁的勸二小姐認下小桃生的庶子,二小姐氣的都見紅了……當麵一套,背麵一套,她也好意思。”
“話是這麼說,伯夫人親近咱們小姐的態度是擺出來了,夫人祭日,她帶著小伯爺親自張羅——這就是說到哪裡,也是她有理。”
“哎,二小姐就是吃了嘴硬的虧,倘若她敢提一句我們小姐,我看伯夫人還敢說什麼認庶子的話,二小姐骨頭是真硬啊,都有些佩服她了,說不沾我們小姐的光,就是不沾,一點不帶權衡利弊的。”
“薑瑤如今生產在即,伯夫人和裴泠玉去操辦我娘的祭日,那薑瑤誰照顧?青杏你派人給伯夫人傳信,就說心意我領了,他們人就不要去了。”薑舒綰攏了攏袖子說。
“好的,小姐。”
青杏領命去了。
第二天,天空越發暗沉,寒風呼呼的,薑舒綰一出門就把披風的兜帽掀飛了,青杏連忙給她戴上,剛戴上又被掀飛。
“把圍巾拿來。”
“對了,還有二小姐工坊出的圍巾。”
青杏連忙拿了條白色圍巾過來,羊毛做的軟呼呼的可暖和了。
一圍上脖子上也不透風。
寒風中走出了院子坐上馬車,行到半路,馬車突然不動了。
“怎麼回事?不會是李承雲又在開玩笑吧?”
掀起轎簾,薑舒綰不滿的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之前李承雲綁架她那回就用過這招。
突然。
“唰”的一聲,一道利箭射來,還好風大失了準頭,一頭射在車身上。
箭頭紮進數寸,箭身“嗡嗡”作響,可見射箭的人力道極大。
“有刺客!”
馬夫高喚了一聲。
須臾之後,經過一場血戰,侯府跟來的侍衛都負了傷,小顧將軍邊邊的暗衛也被逼的顯身,不過賊人明顯是有備而來,若不是他們這邊的人拖到京都衙門的人趕來,怕是要叫他們得逞了。
“讓開,我去看看。”
薑舒綰麵沉如水的跳下馬車,這是她第一次經曆針對自己的刺殺,少女雙手發著顫,還是毫不畏懼下了馬車。
“縣主,這些人都死了,連我們留的活口都咬舌了。”
小顧將軍說。
薑舒綰臉上更黑,她得罪的人多,但恨到要殺她而後快的真沒幾個。
而且她背靠裴宴之,裴宴之馬上就來回京了,把她殺了,她的生意也落不到外人手裡啊……
正想著,京都府府伊,那位在東來街被欺負無所作為的府伊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
“回縣主,剛剛捕快來報,同一時間伯府薑家二小姐也遇刺了,二小姐怕是……怕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