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個護衛罷了,當年我姐姐死在伯府的時候,怎不見你為她主持公道?”
“你懷疑你姐姐之死是薑瑤所為?”
“不然呢,我姐姐自嫁進伯府就開始頭痛乏力,最後死的時候口腔都腐爛了,禦醫說她得了怪病,可你猜怎麼著,我在她以往的食物裡發現一種銀白色水狀物,銀針沒測出毒性,但吃了這物什的馬卻死了。”
“……”
薑舒綰愣了一下。
她一直以為郭家長女是急病死的,如果真如郭雅琴所說,那銀白色水狀物應是水銀。
“你為何不上報?你郭家是世家,若有冤屈陛下定會為你做……”
話說到一半,薑舒綰說不下去了。
劉國公府就是個空殼子,裴景嫁了就嫁了,郭家卻是真正的實權家族。
侯府已經權勢滔天了,依老皇帝的性子,又豈能讓伯府和郭家聯姻。
“你是說陛下?不,不可能……”
郭雅琴是個聰明人,很快她也想到這種可能。
不過她顯然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因為她想起她查到水銀的時候,想上報的時候她爹阻止了她。
然後沒多久她就被老皇帝指給了大皇子。
當時她確實是想借大皇子的手給她姐姐報仇,但她們郭家向來是兩個皇子都不沾的,她以為她爹會反對,沒想到,他爹一反常態同意了。
之後更是不遺餘力的幫助大皇子。
倘若,她爹早就知道是老皇帝所為,她們郭家突然轉投大皇子就說的通了……
“不……不可能……”
不敢相信的眼淚從郭雅琴眼角流了下來,伯府是個勢利眼,她從未覺得她姐姐的死和伯府有關係。
薑瑤嫁伯府嫁的又急,她就認定是薑瑤動的手。
是的了。
薑瑤再厲害能買通禦史和查案的官員嗎,隻有老皇帝才有這個手段……
“嗚嗚嗚姐姐……姐姐……我可憐的姐姐啊……”
痛苦的捂著臉,郭雅琴大聲哭泣起來,聲音幼慟悲淒。
那哭聲仿佛是從靈魂深處迸發出來的,尖銳而淒厲,在空氣中不斷回蕩。
她的身體隨著哭聲劇烈顫抖著,她控製不住的全身發顫。
“姐姐……姐姐……我的姐姐……”
淚水決堤,守在門外的青杏都忍不住抹了抹眼淚。
拍了拍裙角的飛雪,薑舒綰轉身欲走,卻被郭雅琴一把抱住腿。
“你放過我爹爹可以嗎,你放他一條生路,殺你是我所為,殺薑瑤也是我所為,不關我爹的事……”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薑舒綰凝著她,這一瞬時她眼中含著殺氣,“你但凡有點良知,就不該對當剛出生的嬰兒動手……”
“我何時殺了薑瑤的孩子?”
“我的人行刺到一步,就有人來救薑瑤了,而且當時薑瑤還活著,肚子裡的嬰兒還沒出生……”
“……”
從佑王府回來後,薑舒綰就把自己關在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