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完全亮,虞行翡習慣早起了,疑惑地看著,明明剛剛還在抱怨著喊累,暫時爬不起來的人。“你在做什麼?”
“啊,這件衣服能用水洗嗎?”孫謹臉紅紅的抓起冷藍色的襯衣,此時上麵不再是乾淨的藍色,被暈染成墨藍一片。
不好意思讓胡管家拿去,孫謹打算手洗。
“不知道。”虞行翡怎麼可能知道衣服能不能手洗的,看著那件衣服,眼裡笑意滿滿,“不洗也行。”
“…”那還是手洗吧。
毛毯…毛毯就沒辦法了,隻能換一張了。
看著脖子都紅了的孫謹,虞行翡暗道,又熱情又害羞,真可愛。
“還要去跑步?”
“是啊,你要跟我一起嗎?”蹲著的孫謹感到虞行翡的膝蓋抵到了他的後背,全身一麻,涼颼颼的,嗖的回頭,不敢置信,“!”
“你還能去跑步。”還敢回頭,真傻。虞行翡抬著他的臉,拇指摩擦孫謹濕潤肉感的嘴唇。“那說明還是我不夠努力。”
不,真不用努力了!
孫謹抽抽嘴角,人都麻了,“我是慢跑!慢跑!!”
這個家真的是沒法待了!
今天早上是沒時間出去了,差點錯過了早餐,下樓時孫謹嘴巴還紅腫著。
虞行翡先下樓了,手裡拿著兩封新的請帖,桌子上還有幾個沒拆開的,一臉平靜,昨日的宴會,經過孫謹的安撫,無法給他帶來一絲影響。
自從虞行翡正式在社交場所露了麵,各種意味不明的宴會邀請如同雪花片紛紛飛來。
即將結束的假期注定不會安寧。
看著端早餐的傭人手背上的舊燙傷,孫謹想起來一個遺忘到天邊的一件事,“海上救的那個人還活著嗎?”
在海島上與世隔絕,天天與大海相伴,剛回國時,孫謹自己的情緒無法控製好,連自己等待了一年的海諾錄取通知書都沒注意看,更彆提隻是一麵之緣的某個傷患了。
“…”一大早的虞行翡不想聽到孫謹口中出現任何其他男人的話語,垂眸安靜吃飯。
孫謹隻當他食不言的習慣,吃完了又問了一遍。
“活著。”看孫謹執著的想要知道答案,虞行翡歎口氣,隻得告訴孫謹,“已經轉到星海市第一醫院了。”
“今天的宴會需要我去嗎?”孫謹看著虞行翡詢問,有些擔心。
“不用。你自己去玩吧。”虞行翡喝著茶,今天他隻去陸家和沈家的宴會,人不多,孫謹容易被糾纏住。
不論在國內還是國外,他根基都淺,在無法徹底保證孫謹安全的情況下,他不會讓孫謹過於暴露。
“那我和王傳他們去朗峰了。”孫謹想了想,對著虞行翡說,“然後去醫院看看那個人。”
虞行翡喝茶動作一頓,“讓保鏢和你一起去。”
虞行翡都快出門了,孫謹還沒走,總是跟前跟後,態度奇怪,扭扭捏捏的很。
“怎麼了?”虞行翡扣上寶石袖扣,把身後的人拉過來,捏著下巴,湊過去。
嗯?不是太熱情,所以,不是為了接吻跟著。
虞行翡疑惑著放開孫謹。
孫謹心裡有事,沒有熱情的回吻,等虞行翡唇舌離開也不糾纏上去,隻是紅著臉看著虞行翡。
“…”孫謹被虞行翡盯著看挺不好意思的,眼神飄忽,不敢直視過去,半晌才呐呐道,“我沒有錢…”
王傳放假後約他很多次了,手機放家裡是胡管家接的。現在回來了,約著他去朗峰,他也挺想去的。
不管是日常所需用品,還是之前訓練場所、還是古老師的補課,都是虞行翡一手安排好,訓練完了直接坐車回家,孫謹一直都沒什麼機會花錢。
今天不是去訓練的,都是年輕人出去玩,還要去醫院看病人,還是有需要花錢的地方。
虞行翡一臉奇怪的看著孫謹,“你,多久沒看你的銀行賬戶了。”
“好久了哦。”孫謹扣了扣臉,他來星海市之前存款就不多了,來了之後又不能去打工,天天在彆墅,不是上課就是培訓。沒什麼花錢的地方,就一直沒看過。
“去玩吧,你現在還算有錢。”好笑的拍了拍孫謹的臉,虞行翡下樓,準備出門了。
剛走到大門口,身後傳來咚咚咚快速跑下樓的聲音,手臂被身後飛跑過來的人扯住。身後的孫謹一臉懵圈慌亂,張口結舌,話都說不出來了。
孫謹狠狠喘了幾口氣,才能正常說話,“你為什麼給我這麼多錢!!”
剛剛孫謹打開手機看銀行賬戶,腦袋還沒反應過來有多少錢,隻看到好多個零。
“你是我男朋友,以後還會是我老公,我的錢就是你的錢。”看孫謹呆愣愣的臉,虞行翡覺得可愛的不行。
虞行翡說的什麼?老,老公!!
孫謹哄的一下滿身通紅僵在原地。
虞行翡一臉正經,他從來不是那種喜歡胡亂說話逗人的人。
我是他老公,他就是我“老婆”了吧…
好像能聽到火山爆發的聲音,孫謹更紅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虞行翡忍不住,額頭抵住通紅一片的額頭,笑道,“逗你的,那是你自己的錢,我要出門了,出去玩了要早點回,等我回來再和你說。”
直到虞行翡的車駛離看不見了,孫謹還沒回神。
虞行翡什麼都沒來得及解釋。
啊,不想出門了…
孫謹呆立在門口,想當望妻石。
手機鈴聲響了,是王傳打來的。
“喂?”
“喂,孫謹,下午3點朗峰集合啊…”
“…,哦,好。”
孫謹放下電話,垂下肩膀。
真的不想出門了…
再不想出門,但已經和人約好了,現在時間還早,本來打算先去朗峰,現在時間改到下午。今天虞行翡不在家,孫謹對幾點去都無所謂,打算先去醫院看病人。
在醫院樓下買了花束和果籃,身後還跟著個魁梧嚴肅的保鏢,孫謹就這麼顯眼的坐電梯上了樓。
打開病房的門,獨立病房裡,很安靜,電視機沒有開,那個人坐在床上盯著窗外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