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傳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女孩,一臉怪異,“你不去找方時鳴,找孫謹乾嘛?”
“我找方時鳴乾嘛?”吳若熙一臉奇怪地看著王傳,“孫謹今天沒來學校嗎?”
王傳眯著眼睛,看著這個明明頂著方時鳴的未婚妻的頭銜,還一臉理所當然的來找她未婚夫的男性朋友,語氣不善地開口,“你不是方時鳴的未婚妻?”
“他這麼跟你們說的!”聽到王傳這麼說,吳若熙簡直要被氣炸了,難怪孫謹這麼冷淡,現在吳若熙恨不得咬死那個方時鳴,“誰要跟他結婚啊。”
這隻是吳家方家自己決定的,她可從沒同意過。
看著突然氣得跳腳的吳若熙,王傳也呆了一瞬。
等吳若熙氣鼓鼓地盯著他,被遷怒的王傳也沒炸毛,想了想還是說了,但語氣好了很多,“孫謹今天請假了…你還是彆太接近他。
“為什麼?”吳若熙不樂意了,她好不容易有個看得順眼的人,方時鳴明明不想和她結婚,也不幫忙,這個王傳也讓自己遠離孫謹。
都當自己是洪水猛獸嗎?
“為什麼?”王傳忍不住眼神飄忽了下,不敢看吳若熙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天空,“因為他結婚了啊。”
這應該不算掉馬吧,已婚身份,孫謹應該從沒想隱瞞過。至於隱瞞性向,也是怕麻煩,這個學校,喜歡同性的人還挺多的,他和孫謹都被嚇到過,守護馬甲,必不可少啊。
不管怎麼著,女孩子還是比那群男人可愛多了。
吳若熙雙手抱胸,圍著王傳轉了一圈,看他那一臉心虛的樣子,冷哼一聲,說著,“彆想騙我,你和方時鳴一夥的。”
說完就氣哼哼跑了。
方時鳴一邊在自己麵前一副抗拒的樣子,一邊在朋友麵前說自己是他未婚妻,這種兩副麵孔,誰知道這兩人打的什麼主意。
王傳一臉無奈地看著那道氣憤跑遠的背影,遠遠的看到她還踩到凍雪,滑倒摔了一跤,爬起來,一瘸一拐地繼續跑,忍不住捂臉。
還,挺可愛的。
就是不太聽勸。
清冷的寬闊街道上,虞行翡坐在車裡閉目養神,沒一會,副駕坐進一個人,這才睜開眼睛。
知道這個年輕人不喜歡無用的寒暄,久未回到星河市的衛哲直接了當的說著,“基本已經確定,吳銘偷錄的視頻全藏在吳家宅院裡。”
虞行翡點了點頭,讓衛哲繼續說下去。
“不過,雖然吳家勢力被吞並了不少,吳家安保工作做的非常好,我們的人想不動聲色地混進去,很難。”
“他們現存的人都是用慣了的老人,收買的話會有些不穩當,可能反被他們甕中捉鱉,還會打草驚蛇。吳家現在隻以為,主要是方家在針對他們。”衛哲頓了會說,用手機調出一個人的資料遞過去,“吳家二房的女兒在星河市,快過年了,她也得回去,可以從她那裡著手,她帶個陌生人回去,不會太顯眼。”
虞行翡沒接衛哲遞過來的手機,隻是用手指隨意翻動了一下,就不再看了,淡淡開口說著,“找人去接近她。”
聽到虞行翡的話,衛哲臉色變得有些奇怪,“已經找人接近她了,但都沒有吸引到她的注意力。”猶豫半天,壯著膽子,咬咬牙還是說了,“現在這個人選,孫謹是最合適的。”
暖氣十足的車內,溫度驟降,被那雙冷冽的眼神盯著,衛哲的手心冒出一層層的冷汗,他緊緊地握住手,“目前能接近她的,最快最合適的人就是孫謹。”
車內的空氣仿佛凝固,壓抑的氣息,讓衛哲感到有些窒息,沒多久就聽到冷笑聲,“衛哲,你跟著秦書言這麼多年,就隻學到了這些?”
虞行翡非常不滿,秦書言可不會提出這種愚蠢的建議。
聽到虞行翡的話,衛哲不禁渾身僵硬,臉色難看慌張。
“你覺得,為了個吳銘,我會讓孫謹冒險去吳家?還要讓他去接近一個女人?
虞行翡說了話,雖然語氣冷凝,但凝滯的空氣也開始流動起來。
“那…這條線不走了嗎?”衛哲不禁呼出口氣,依舊覺得有些可惜。
向藍天自從調到千湖市,拚了命地想找到吳銘的罪證。但是,吳家在千湖市勢力太大了,受害人不是家破人亡,就是逃離了千湖市隱姓埋名躲了起來。
以前也有人想管,下場慘烈到現在整個千湖市,從上到下,全都裝聾作啞,根本沒人敢出頭。
哪怕他們,明明知道所有證據,就在那座宅子裡。
“證據,等吳銘咬新餌就行。”虞行翡並不著急了,吳家落敗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了,或早或晚而已。
孫謹才是最重要的,他不會做本末倒置的蠢事。
如果要以新餌為證據,那個女孩,可能會更危險,衛哲有些不忍。
“crk會保護好向藍天。”看著衛哲的眼神,虞行翡接著說,“寧安安,趙聞西自然不會讓她有生命危險。”
吳家落幕後,吳銘不過是過街老鼠,不值得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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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哲下車後,看著那輛車啟動,迅速駛離,消失在他眼前。坐上自己的車,同樣疾馳離開。
虞行翡回到家的時間比較早,彆墅裡雖然依舊安靜,但虞行翡不用看追蹤器就能感受到家裡另一個人的氣息。
孫謹也在家。
孫謹,一向不喜歡一個人待在彆墅裡。
這段時間,孫謹回得都很早。
直到深夜,孫謹被攬在虞行翡懷裡,滿身疲累,卻心事重重,睡不著覺。
“怎麼?最近有心事了?”虞行翡帶著微笑,摸著孫謹額頭,順著眼睛臉頰緩緩撫摸,耐心的引導著。
聽到耳邊虞行翡的聲音,孫謹這才回神,看著虞行翡溫柔可靠的樣子,猶猶豫豫的還是說了,“你說,如果朋友的未婚妻對著其他男人太熱情,該不該和朋友說?”
吳若熙的舉動不能說熱情了,她的想法表達地非常明顯。哪怕自己和她說了,自己有喜歡的人,甚至直接表明他已婚的身份,她都不信,除非自己帶人出來證明給她看。
想起她固執執拗的表情,孫謹頭痛不已,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孫謹怎麼可能做帶虞行翡去和她對峙這種事。
隻能儘量躲著她,就連社團活動的時候,她對林琳琳的敵意也特彆明顯。
她和林琳琳性格完全不一樣,林琳琳是冷靜自持,知道自己上學的目的,對於情情愛愛,可有可無。現在更是一門心思撲在學業身上,為了她的理想,一直在努力奮鬥著,訓練強度大到孫謹都佩服。
吳若熙和林琳琳完全相反,非常單純,熱情開朗,性格樂觀,有了目標就一往無前,恨不得燃燒自己。
這樣的吳若熙,孫謹並不討厭,甚至,還能從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不過,她有著自己沒有的,無畏和勇氣,更值得敬佩。
吳若熙天天往他們係跑,已經鬨得很多人都知道了。
這樣下去,哪怕孫謹再怎麼回避,她肯定會受到傷害。
這並不是孫謹所希望的。
孫謹真的很苦惱,他都不敢去方時鳴家了,方時鳴不怎麼去學校可能不清楚,但是王傳知道啊,處理不好這個事情,孫謹覺得自己無法麵對他們了。
“怎麼還有這種女人呢?”虞行翡將挨著胸口的發絲,纏繞在指尖,語調依舊沉穩柔和,“有了未婚夫還和其他人有糾葛,這種人品行不端,不要和人品不好的人太接近了。”
“彆在背後說人壞話。”孫謹無語地捂著虞行翡的嘴巴,這種尖酸刻薄的話,從虞行翡嘴裡說出來非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