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花園,奇花異草怒放著芬芳,鼻息間都是草木清香。
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肚子,肚皮緊繃繃的,孫謹思緒迷茫,還未清醒。
“彆亂摸,你摸到我了。”
摸到…誰?
瞪大眼睛,孫謹這是徹底清醒了,頭頂上的呼吸灼熱,他整個人被人攏在懷裡。
雙手雙腳都纏繞著,這種完全被束縛的睡姿孫謹也很習慣了。
很明顯,今天和以往任何一刻都不一樣,炙熱從脊椎蔓延至全身。
懷裡的人瞬間紅透了,孫謹的體溫在節節升高,虞行翡感受的一清二楚,性感的蜜色肌膚熱汗微沁,悄然覆蓋在皮膚表麵,帶著更加細膩柔軟的觸感。
親吻從耳側無比默契的覆蓋住輕柔細碎的輕吟,如同兩條相互纏繞的藤蔓,難舍難分,不分你我。
門口車輛正在耐心等待,見孫謹那張臉的熱度從剛睜眼到現在就沒消退過,虞行翡訝異不止,“怎麼還這麼害羞。”
埋著頭的孫謹一腦袋撞上突然止步的人身上,就這麼被攬著,頭都不敢抬,“你,昨天怎麼就那樣睡了?”
“我們是相輔相成,互補互需的絕配,我為利刃,你是阻擋鋒刃的劍鞘,休息的時候,當然要歸劍入鞘,他當然要待在他應該待的位置。”虞行翡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正常。
孫謹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能把這麼澀情的事說的如此清新脫俗,虞總好樣的。”
對於孫謹的“誇獎”,虞行翡並不驕傲,反而深感遺憾,怎麼現在才想到,這種能延長融為一體時長的方法,這是浪費了多少時光。
看著那一臉意猶未儘、遺憾萬分的樣子,孫謹都顧不上扭捏羞赧了,瞪著虞行翡那張天怒人怨的臉,“你該不會打算每天都這樣吧!”
“我想一輩子都住在裡麵。”虞行翡回以理所應當的模樣,“你簡直就像是為我量身打造的一般,天衣無縫、完美契合。如果不是為了工作,我半分鐘都不想離開。”
不論是身體還是性格,孫謹真的就是他絕無僅有的獨一無二。
偏過頭,孫謹簡直不敢看虞行翡那張嚴肅正經的臉,那張本就紅潤的臉,越發愈發滾燙了,“你怎麼一本正經的說這個。”
“向你學習的。”孫謹越害羞,虞行翡越想逗弄他,伸出指尖在他腹部描繪著,“是誰說,我在裡麵,離你的心臟極近…我的心臟在你肚子裡的?還說不想還給我了?這不是如你所願了嗎?”
孫謹居然還好意思說他一本正經說這個,虞行翡才是覺得孫謹是真的大方坦誠,身體哪裡喜歡被觸碰,都是直接熱情的開口要求,孫謹都不會欲拒還迎這種事情。
虞行翡眼底染著無可奈何的笑意,孫謹想做就直言要做,他不願意都不行。
本來打定主意要等孫謹副作用消失了才能做,虞行翡還從來沒有,剛做出一個決定,馬上這麼快就出爾反爾了。
肚子癢癢的,聽到這話,孫謹還是忍不住笑了,也是,他說這種話,好像說的也不少。
量身定做…孫謹不自覺想起在雲城那幾個月…虞行翡不也像是為他量身定做一般,對他的渴求,了如指掌。
低聲傻笑著,還真是…絕配了。
“要是你的副作用能早日結束就好了,樂趣都少了不少。”如果孫謹前麵能有反應,那熱情程度會是現在的無數倍,虞行翡懷念得很。
孫謹想想時間,“這還有小半個月呢。”
摸了摸孫謹臉上貼著的傷痕修複貼,今天虞行翡心情很好,“放你一天假,去玩吧。”
看著離去的車尾燈,孫謹這才回神,完了,這每天晚上他該怎麼睡覺!
每次話題都能聊偏了,他剛剛不是默認的意思啊,那是想彆的去了啊!
站在彆墅外,孫謹僵如磐石,欲哭無淚。
在夏季穿著長袖高領衫還是貼著傷痕貼,雖然這兩個選項都挺吸引眼球的,在被人當傻子和虞行翡被誤會成家暴男,孫謹還是決定當個傻子。
還好這條路上依舊人煙稀少,孫謹這才沒被人側目。
跑到半路就碰到了牽著狗的王傳,那張臉氣色不能說非常好,但也沒壞到哪去。
孫謹接過兩條狗,鬆了口氣。
隨著狗狗們的心意奔跑和停留,帶著它們消耗了所有體力,時間也不早了。
方時鳴家門口的地板上,有個大大的行李箱,將狗繩取下,孫謹看著它們自動上樓回狗窩喝水休息,這才看向王傳,“收拾狗狗們的東西,送到虞行翡家。”
看著這個住了許久的地方,王傳忍著不舍的情緒,“嗯,又要麻煩你了。”
這次方時鳴離開的突然,王傳真沒想好怎麼安置這幾條狗了,還好孫謹不是第一次幫著照顧它們了。
這間房子有著他和方時鳴絕大多數的回憶,真的舍不得,狗也是,人也是。
跟著王傳上樓,孫謹見這裡連衛生都做好了,家具都蓋了防塵布。
一陣心酸,這裡,方時鳴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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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這麼難受,王傳隻怕更加難捱。
孫謹蹲在王傳身旁,陪著他一起打包寵物用品,“等我病好了,就不能待在這裡了。”
王傳猛地抬起頭看過去,眼眶驀地酸疼,“你,也要走!要去哪?”
方時鳴走了,孫謹也要走?!
這兩三年,他身邊能真正交心的朋友隻有孫謹。
王傳有點無法接受,他這是要一次性,失去愛人和朋友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等我的病好了,是要去另一個地方住,不是離開這個城市。”孫謹被王傳的反應嚇了一跳,趕緊道歉,知道這話是讓神經還敏感著的王傳誤會了。
王傳身體放鬆,突然又想起,孫謹從沒說過他在虞行翡訂婚後住在哪,一次都沒有邀請過他和方時鳴去過。
這麼明顯的反常,他都沒發現過。
王傳怎麼都想不通,孫謹都已經不顧虞行翡的婚約回來了,怎麼又要走。
有那個病毒能住在一起,怎麼好了反而要離開了。
王傳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虞行翡都不怕你的病了,你們又住在一起了,床也上了,為什麼還要搬出去住?”
大夏天的孫謹還穿著長袖高領衫,王傳又不是傻子,這兩人不僅偷摸上床了,估計動靜還不小,都這麼囂張了,現在又裝什麼清白呢?
尷尬的直冒汗,孫謹昨天都忘了要隱瞞這茬了,虞行翡昨天還直嚷嚷著帶他回去睡覺,估計也是氣憤得忘記了。
“我不能住虞行翡家裡,有好多個原因。”孫謹坐在地上,心情鬱悶。
“能無視艾滋病毒,也要跟你上床,真是拿生命安全和你玩了,你還管什麼臉麵,那種東西能換錢嗎?”這都不怕,王傳是真相信他們是真愛了。
王傳隻當孫謹介意虞行翡和其他人訂婚的這件事,心想著,虞行翡也不過是被家裡逼迫的可憐人。
他們這樣分又分不開,黏黏糊糊的,還不如大大方方的,這麼扭捏著,王傳都看不下去了。
“不止呢,虞行翡也被我感染了。”孫謹想想都紮心,還好他的副作用隻是起不來,虞行翡還算幸運,沒什麼副作用,不然孫謹真想以死謝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