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蘭亞看了眼屏幕,再次嫌棄的偏過眼神。
裝模作樣的哄騙人落入柔情陷阱,他可做不出來這種事。
虞行翡現在這副暗暗警惕,暗藏瘋狂,胡亂拈酸吃醋,隨時準備炸起的模樣,加蘭亞簡直看不下去。
不管怎麼嫌棄,虞行翡都是個極其優秀的繼承人人選,這一點毋庸置疑。
連虞韻章都不惜偽裝多年,更是抓住孫謹威脅,隻為了能把虞行翡困死在虞氏。
搶走他的繼承人,讓虞氏徹底坍塌,還有什麼能比這更讓人解氣的了?
雖說知道是這樣,看著隔著屏幕裡,故意和孫謹親親熱熱的虞行翡,加蘭亞是怎麼都擺不出和藹的麵孔,更彆提拉不下臉繼續去誘哄了。
放任這兩個人繼續下去,今天就都得坐在屏幕前了,加蘭亞隻能再次出聲,“既然孫謹是我加蘭亞的養子了,虞行翡,你打算繼續讓他這麼不明不白的跟著你?”
剛剛變得溫情脈脈的氛圍瞬間降溫,孫謹趕緊攔住虞行翡的話頭,以免他又出口傷人,搶先開口,“爺爺,虞行翡需要時間來安排。”
孫謹已經虞行玉那裡了解了,這件事的難辦,他並不想過多催促。
“安排?天天想方設法的折騰你,在公司都不放過你,等他來安排,你這輩子都打算當個情人?”加蘭亞語氣帶著明顯的不屑,主要針對的還是虞行翡。
自從自行暴露眼線後,虞行翡身邊就再也安插不了人了,加蘭亞對他們生活也就不再了如指掌。
可從虞行翡從前的習慣,加上孫謹的狀況就能看出來,虞行翡是越來越不知節製了。
虞行翡氣得磨牙,“你這種孤家寡人,怎麼可能體會到我們的情難自抑,管天管地還管我們床上的事了?”
虞韻章還活著,他很多事情都不能明麵上去做,虞行翡對現在的日子還算滿意,並不打算過多改變。
哪裡能忍這個不知道什麼來曆的海利斯人,對他和孫謹的生活指手畫腳的。
“情難自抑?把自己的私欲說的可真是冠冕堂皇。”被這麼嘲諷了,加蘭亞也難以保持冷靜,“總想把一個正常男人困在身下,任你發泄,這叫情難自抑?
“你們彆吵了!”趕緊捂著虞行翡的嘴,他們吵個架,把孫謹燥得不行,恨不得原地消失。
哪怕大美人爺爺再厲害,房中之事也隻有他們兩個人清楚,孫謹難以啟齒的很,眼睛看著屏幕裡的人,帶著誠懇的歉意,“爺爺,很多事你不知道,你彆這麼說他。”
知道大美人爺爺是為了他出頭,也說過了他身體欲望重了,雖說是虞行翡有意為之,可已經這樣了,孫謹也沒打算去調整,更不想讓大美人爺爺這麼說虞行翡。
孫謹也知道,自己在這裡虞行翡容易分心,可不待著虞行翡同樣不能安心,反正馬上可以去複查了,病好了,他不經常來公司,虞行翡就能正常工作了。
“沒出息。”加蘭亞對於這種小孩吵嘴的行為也深感丟臉。
拉下捂著嘴的手,虞行翡也懶得繼續這種無用功的行為,努力調整著呼吸,平息怒火,“我會想辦法解除婚約。”
吵贏吵輸又怎麼樣,這個海利斯?加蘭亞也不敢露麵,看緊孫謹,以不變應萬變就行。
“你彆亂來。”孫謹生怕虞行翡現在招惹趙家,這人一瘋是真的什麼都不管了。
趙聞西的娛樂大樓到現在還被圍著呢,外麵流言滿天飛,說什麼的都有,他勸了幾次虞行翡都聽不進去。
像是沒看到孫謹著急上火的樣子,加蘭亞繼續添了把火,“解除了婚約之後呢?像你以前打算的,把孫謹繼續藏著掖著?這個地下情人又有什麼區彆。”
“這些,我們都考慮過了。”重新捂死虞行翡的嘴巴,是不敢再放下來了,對這種他們都心知肚明的狀況,孫謹也挺無奈的。
“孫謹,你還沒明白,海利斯的養子代表的意義。”加蘭亞是看出來了,孫謹根本就不知道海利斯代表的是什麼,“你作為海利斯繼承人的養子,哪怕隻是個養子,和虞氏聯姻,那也是他們虞氏高攀了。”
加蘭亞沒有孩子和後代,孫謹作為他唯一的養子,他去世後,整個海利斯都是他的,彆說是一個虞行翡,十個虞行翡都是高攀了。
孫謹得到海利斯,如果依舊死心塌地的陪著虞行翡,虞行翡的行事方法不外乎兩種,一是讓孫謹失去所有,還是像現在這樣躲在陰影裡,當他一個人的寶物。
二是替孫謹徹底控製海利斯,如果海利斯群龍無首,孫謹就是所有人的眼中釘。以虞行翡睚眥必報的個性,不會看孫謹被人惡意覬覦,更不會坐以待斃。
所以,虞行翡沒得選,他會幫孫謹守好海利斯。
一個能忍,也會偽裝裝傻的人,虞行翡被迷惑到掉以輕心是一定的,如果孫謹想著離開,也有了離開的能力。
加蘭亞難得的,起了看好戲的心思。
這可比誘哄虞行翡來當他的繼承人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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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利斯這不是多了一個打白工的,還是主動求上來的,趕都趕不走的那種。
虞韻章應該會氣得吐血三升吧。
想一想,加蘭亞都覺得暢快無比,出了多年的鬱氣。
“聯,聯姻?”張口結舌,孫謹從不知道,這個詞還能安在他和虞行翡身上。
“光明正大,讓孫謹成為你名正言順的伴侶,虞行翡,你還要用這種態度對待我?”沒看孫謹那副傻樣子,加蘭亞恢複慵懶的姿態,淡然注視著同樣呆愣住的虞行翡。
“你躲了虞韻章這麼多年,現在甘心又和虞氏扯上關係?”虞行翡很快回神,依舊懷疑著,這人真能這麼好心助他們脫離困境。
加蘭亞手指僵了一瞬間,依舊還是那副悠閒高貴的模樣,“那是你爺爺,你的禮儀都學哪裡去了?”
“爺爺?是啊,那是我的爺爺呢,奶奶。”笑看著陡然大怒無法保持優雅的老人,虞行翡終於覺得出了口惡氣。
“你乾嘛,總是氣他。”責怪了一句,看著氣紅了臉,依舊吸引人視線的老人,孫謹都忍不住出神。
大美人爺爺年輕的時候,該是多妖孽啊,真可怕。
“他氣我氣得少了?”這不痛不癢的一句話,都不夠他出氣的。
孫謹真是,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兩邊都不好惹,還好他們不用生活在一起,真是讓人頭大。
揮開替他順氣的羅道夫斯,加蘭亞真是不想看到虞行翡那張臉了,是真夠會氣人的,“海利斯的婚姻,是需要鮮血向海神宣誓的,考慮到你們暫時無法離開這裡,就由我們帶著你們的血液,代替你們宣誓,你們的身份在海利斯,就是正式的合法伴侶了。”
“海利斯的人在虞氏大樓樓下,讓他們上來。”
這次虞行翡倒也沒嗆聲,還是放人上了樓。
來的海利斯人,穿著昂貴西裝,並沒有過多客套,沉默得拿出抽血物品。
孫謹看著就像是冰雪一般寒冷的手指,觸碰到他的血管。
溫熱的。
鮮紅的血液流入玻璃管,裝著他和虞行翡血液的冷凍箱被人帶走,那群人和來時那般,不發一語,沉默寡言。
整件事,非常的快速,快速到孫謹都沒來得及說話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