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婚禮進行曲響起,那位神秘的海利斯繼承人終於露麵,一襲月白長袍在陽光中散發著華光,與身上的藍色璀璨相映生輝。
眾人驚歎不已,不愧是海利斯的繼承人,那周身散發著一股高貴的氣息,舉手投足間儘顯貴族的嚴謹與典雅。
不是出身於顯赫的世家,是養不出這身顯貴的氣度。
人群之中的虞行玉都忍不住懷疑,這人真的是孫謹?
腦子裡是孫謹頂著一頭蓬鬆亂發,帶著憨態的笑容,毫不在意形象,鼓著臉頰大快朵頤著食物的樣子。
和這個滿身璀璨,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傲然高抬著下顎,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的人,完全讓人無法產生聯想。
露在長袍外,結實有力的臂膀和那身儘情享受過陽光的膚色,讓虞行玉又能夠確定,這確實就是孫謹無疑。
眼睛被光芒刺痛,他隻能站在人群中,像個旁觀者,看著他走向另一個男人。
隨著音樂越靠越近的人,讓趙聞西差點將紅酒噴了溫清川滿身,瞪大眼睛。
“你怎麼了。”趙聞西那一臉見鬼了的表情,讓溫清川有些奇怪,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
陽光下,那堆珍稀珠寶,耀眼到刺目,捂著差點被閃瞎的眼睛,溫清川趕緊收回目光。
聽著周圍豔羨的低語,又有些自得。
雖說寶石都是虞行翡出的,可那完美無瑕的製作手工,可是溫家出品。
“沒什麼。”趙聞西掩飾地喝了口酒。
那麵具之下的唇角和膚色,和去年國風大典上,孫謹戴著銀色麵具的模樣,相差無幾。
孫謹、海利斯?謹,相同的名字,同樣的身高體型,極為相似的容貌,再猜不到,她乾脆去跳海好了。
用那堆寶石吸引目光,以做掩護,虞行翡這是打算把所有人當傻子耍嗎?
居然為了和她解除婚約,撒了彌天大謊。
虞家的那位也被他騙過去了?
無視了所有嘈雜,從始至終虞行翡眼中隻有一人,終於能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將人擁在懷中。
這是他一個人的寶物。
止住向前的步伐,隱藏起一瞬間的失態,在漫天紛飛的花瓣中,看著他的陽光緩緩向他走來。
海風吹過,黑色長發隨風飄蕩,好似與輕盈的月白長袍共舞翻飛。若有若無的光芒閃爍其中,細膩的銀白線條勾勒著每一個細節,精致又不失大氣。
金色麵具隔絕了眾人好奇的視線,看不清麵具下的真實麵容,隻能看到黃金之下高挺的鼻梁和飽滿優美的唇形。
麵具上雕刻著複雜的圖紋,神秘又尊貴,與那身海利斯月白長袍相得益彰。
脖頸描繪著黃金花圖案,頸戴羽毛項鏈,羽毛層層疊疊,在每一個角度都閃爍著獨特的光輝,中間鑲嵌著海藍色寶石。
這顆寶石在黃金花中間,散發著深邃的光芒,如同蔚藍的海之眼。
腰間纏繞點綴著幽藍星河,襯托得腰線如同上天雕刻的完美傑作,充滿了男性魅力。
被所有人注視著,孫謹緊張到大腦一片空白,兩旁站著的都有哪些人,完全注意不到,甚至都看不清他們的麵孔,眼中隻有不遠處屹立等待著他的人。
禮儀老師的教導全忘了個一乾二淨,深吸口氣,提著氣,孫謹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怎麼說也關注了虞行翡好幾年,更是對他腳步的頻率銘記於心。
學著他行走的樣子,聽著那些讚歎聲,孫謹不敢放鬆,生怕這口氣泄了就露出破綻來。
終於有驚無險地瞞過了所有人,抬起手,交到伸長手臂迎接他的人手裡,靠近用極低的音調低語著,“我像個行走的寶石匣子。”
虞行翡這是恨不得把他身上掛滿了。
量身定做的寶石手鏈貼合著手臂曲線,隨著手臂動作晃動著,猶如大海中的波浪,每一顆寶石都是精致挑選打磨,在陽光下閃爍著動人的光芒,仿佛大海的精華都凝聚於此。
“就和我想象中一樣,非常的襯你。”對這套珠寶的效果,虞行翡很滿意,一般人被這般堆砌,早就顯得浮誇庸俗,可在孫謹身上,就是無比的契合。
“我表現還可以吧。”悄悄在牽著的手掌中擦了擦汗濕的手心,孫謹剛剛真的快緊張死了。
還好沒有走出同手同腳的步伐。
輕撫飄散的發絲,看著隱藏其中的耳垂上,是金色的寶石眼睛,虞行翡悄悄用發絲遮擋住,不吝嗇讚美,“非常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