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使喚得很開心,孫謹早就注意到那和白麵團子一樣的奶娃娃了。
幾人隻看到一陣風跑了出去,瞬間就看不到人影了。
就在虞行玉不解著,虞行翡是哪裡來的底氣保持這副理直氣壯的麵孔時,門被再次推開。
看著孫謹懷中,包裹著的,雪白雪白的嬰兒,虞行玉更加確定了,這就是虞行翡的孩子。
“你…”
“虞行玉,這可是你的孩子,你不仔細看看?”
憤怒的質問被虞行翡的話哽在咽喉,虞行玉隻是將視線從陸遠則,陸遠遙身上仔細巡視過,定格在端坐著,好以整暇的人身上。
麵對這種汙蔑,虞行玉再也保持不了那副溫和的麵孔,冷著臉強行壓著脫口而出的憤怒,“我的孩子?虞行翡,你以為把汙水潑到我身上就能逃避你自己的責任?”
孫謹小心抱著奶娃娃,先是看看孩子的母親,那位盤著淑女頭,身材依舊窈窕,絲毫看不出生過孩子的陸家女孩。
見她並未將視線看過來,更沒有接手孩子的打算,孫謹隻能抱著孩子,坐到虞行翡身旁。
聽到虞行玉的話,更是不解,怎麼還扯上虞行翡身上了。
陸家的兩人隻能保持沉默,不知道虞行玉說的是哪方麵的意思。
“我的責任?”虞行翡隻是冷笑一聲,鎮定無比反問回去,“我有什麼責任?”
“陸家兄妹是什麼樣的人,你清楚,星海市的所有人都清楚。”虞行玉用手指了指自己,帶著自嘲的意味諷刺著這裡唯二的虞家人,“我現在就隻是桐明的一個老師,陸家會讓培養多年的女兒,和我這個被放棄的人有所糾葛?還生下孩子?”
“虞行翡,你不要真當所有人都是傻子,比起我,生下你的孩子才能發揮出她最大的作用。對陸家,對你,這才是最有益處的。”
被諷刺的陸家人臉色依舊,並沒有被激怒,其他人都未表態,抱著孩子的人反而一臉認同地點頭。
被自家人拆台,虞行翡怎麼下得來台,僵著臉,手指伸到孫謹屁股肉,用力擰緊。
皺巴著臉,怎麼躲都躲不掉,孫謹不敢再動,都不敢不滿掙紮。
不是不信任虞行翡的意思,也不是對陸家人有什麼偏見,更不是瞧不起虞行玉。
客觀的來說,虞行玉說的確實很有道理啊。
誰讓,現在虞家當家做主的,就是虞行翡啊,他爺爺都是一副不管事的模樣。
誰家堂哥的這種事情,當爺爺的不管,反而讓堂弟來處理的。
“你要是不相信,現在就可以去做親子鑒定。”收回手,放過了老實巴交被欺負不敢反抗人,虞行翡對於質問和疑慮並無所謂,“為了打消你的疑慮,我當然也可以去。”
虞行翡這副可以做出讓步的退讓,陸家兄妹毫不心虛的氣定神閒,比任何憑證更加有力,他們真的一點都不怕被拆穿。
虞行玉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不可能,和我…”
視線看到虞行翡身旁的孫謹,虞行玉硬生生咽下反駁的話。
那天晚上,從監控看到的,明明就是個男人,怎麼可能是女人。
虞行翡偏過頭,看向孫謹懷中,掩蓋住他意味深長的眼神。
就知道當著孫謹的麵,虞行玉什麼都不敢說。
他現在敢讓孫謹知道,他將另一個人當作孫謹的替代品了嗎?
他不敢。
“看來你是想起了什麼,也就不需要我陪你們去做親子鑒定了吧。”被臉色煞白的人臉上的痛苦之色取悅,虞行翡看著孫謹懷中的肉團都順眼不少。
這可是讓虞行玉永遠痛苦的根源,怎麼不讓他滿意。
虞行玉覬覦著孫謹的身心,讓他暗自恐慌了整整一年半,虞行翡此時方感覺出了一口惡氣。
不枉他等待著這個孩子出生,等待了這麼久!
周遭安靜地隻能聽到幼兒的咿呀聲,孫謹抬起頭,看著故意漠視的陸遠遙,和明顯不能接受的虞行玉,心中滋味難言。
這個孩子,好像並不被他的父母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