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喂食。
還摸臉…
虞冠桀還沒見楠姐對哪個男人態度這麼好,好到可以說是寵溺。
對女孩都沒這樣做過!
見到孫謹,她就奇奇怪怪的,虞冠桀不得不多想。
如果,楠姐想再找人,誰都可以,唯獨孫謹不行!
看著一點也不抗拒的孫謹,更是氣憤,都提醒過了,不要隨便撒嬌,為了點吃的,這完全把他的話當耳旁風了!
海邊人確實很多,撞到了人,撞倒了桌椅,虞冠桀一個也看不到,也不想理會。
眼中隻有酒吧角落裡,相處融洽的兩個人。
眼前像是壓了一座大山,虞冠桀這表情,能看出來,確實氣炸了,楠姐隻好打圓場,“他也沒吃多少…”
安撫的話還沒說完,眼角一花,還沒反應過來,身穿黑色印花襯衫的人,身上就掛了個花襯衫。
失笑搖頭,楠姐重新戴上圍裙,親自替他們調酒。
“撒手!”
“…”
“鬆手!”
“…”
怎麼也沒想到孫謹膽子敢這麼大,肩背也被人摟得死緊,虞冠桀有種像被粘鼠板纏上了的錯覺,怎麼扯也扯不下來。
直到頸邊的潮濕一片,濕透了衣襟,憤怒的情緒不知何時消失無蹤,被無措代替。
又是這種潮熱悶痛的感覺…
要想掙脫,很簡單。
隻要是提膝,孫謹就能被他踢飛出去。
可是做不到。
為什麼做不到?
虞冠桀就像被隔著玻璃,和雨林巨蟒對視著,他靠近一步,就會被衝破枷鎖的巨物吞噬入腹。
不知道這種感覺代表什麼,隻知道這種情緒讓他很不自在,過於貼近的身體,明顯到屬於另一個人的體溫,還有微汗,帶著海邊微風和陽光的氣息,這都讓他很恐慌。
虞冠桀拒絕去認同莫名其妙的恐懼。
他會害怕孫謹?這不可能!
任何打擊都無法讓他恐懼慌亂,更何況這隻是一個愛哭鬼而已。
伸向孫謹肩頸的手頓住片刻,還是用力揪緊他衣領往後扯,“馬上放開我,彆逼我動手!”
隻聽撕拉一聲,又趕緊鬆開手,還好沒把孫謹的衣服撕爛了,又不能下狠手打人,虞冠桀隻能無奈地降低聲音,“很多人看過來了,先放開我。”
這真不像樣子,背後門口都是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虞冠桀隻覺得身上全是被視線紮著的疼痛。
僵持許久,吧台裡的人看得饒有興致。
半邊身體又濕又熱,也不想著怎麼收拾人了,虞冠桀隻想帶著孫謹,立刻、馬上消失在這裡。
或者掙脫孫謹,憤怒離開。
現實是他隻能抱著人,不動聲色地挪進角落,避開若有若無的視線。
“鬨夠了沒有?”
耳側的話語裡充滿了濃濃的無奈,所有的情緒順著眼睛裡的液體傾訴,孫謹知道這個人不需要任何的同情。
“我很餓,我不喜歡挨餓…”
他努力過了,也傾儘了一切,放哥得到的應該是敬佩,而不是憐憫。
更不是他的眼淚。
不能再讓放哥替他憂心了。
“讓你提出意見你不敢,還敢找理由跑出來,偷摸著吃東西你倒是敢的很!”當麵唯唯諾諾一副老實受氣包樣,沒他盯著就撒歡,虞冠桀真沒想到孫謹還有那麼多小心思。
怕挨揍就先哭為敬。
心眼用在這種地方,還真是,非常欠打。
“…”手臂下的衣服濕透了,貼在身上肯定很不舒服,孫謹鬆開手,用自己的衣服抹乾淨眼淚才敢抬起頭,“我們回去吧,我也不想玩了。”
虞冠桀重獲自由,不由鬆了口氣,麵前擺了一杯酒,麵對楠姐調侃的目光,隻能重新板著臉,“我看你是已經吃飽了是吧。”
“好好的減什麼肥,孩子還在長身體呢。”麵對強勢的人,眼淚和示弱果然比講道理有用,楠姐悄悄看向剛剛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危機度過就一副風平浪靜臉孔的年輕男人,心裡萬分敬佩。
這一點,她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