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氣候宜人的四月,城市裡四處修整改造,即使是夜晚,星海市依舊人滿為患。
交通無法順暢,出行處處受阻,重新恢複了平靜的生活,孫謹並不覺得煩躁。
許久未見的張一傑也沉穩了不少,隻是身邊的女伴換了一個,這讓孫謹不免覺得惋惜。
那位熱衷著古風裝扮的女孩,時間雖然過了好幾年,還是能從記憶裡找出她的鮮明的樣貌。
當然孫謹也知道,不是在對的時間相遇,即使各方麵都很適合,也很難能走到最後,不再多想,笑著看向對麵,“雪萊爾生意還好嗎?”
張一傑搖搖頭,表情有些苦悶,“還行吧,能撐得住,就是我爸投資虧損了不少,這年頭,還是老實做好眼前事比較好。”
“你能這麼想,難怪叔叔阿姨會放心退休了。”孫謹喝了口咖啡,被苦得直皺眉。
這輩子,他什麼都能吃,就是吃不了味蕾上的苦澀。
放下咖啡,實在是享受不來,插著甜點往嘴裡塞。
從一年前他們回到星海市,虞行翡在海上說的,還真的不是虛話。
星海市真的大變樣了,不得不說,虞行翡確實有囂張的資本。
要來海邊接他,說是要安排一些事情,隻是耽誤了那麼一天兩天的時間,他就計劃了那麼大一盤棋。
他們自己的那些事就不提了。
裴家早就在虞行翡清算的名單之上了,他們在海島上與世隔絕的時候,留在星海市的人,和那位剛正不阿的向警官直麵撕開了裴家的偽裝。
那是一場極大規模的清掃行動。
向藍天足夠有名,無親無故,孤身一人的鐵頭刺蝟,打不死,吞不下,威脅不了,碰了就要紮一手血,露了麵就要被他一口咬住不放。
這種人,連千湖市的吳家都不怕,更何況隻是即將掉出二階權力階梯的裴家。
地下會所的情形,直接在所有網絡平台瘋傳,直接掀起了軒然大波。經過吳家,虞正燦的事,加上裴家,這些世家可以說激起了民眾滔天的憤怒,沒有哪個保護傘敢出麵壓下來,裴家無法辯駁,在越來越多的勢力插手之下,最終消失在權力的舞台之上。
還有虞家。
因為虞行翡去海利斯做的事,和海利斯徹底決裂,彆說那些互惠互利的項目取消了,那無法合法的同性姻親關係當然也斷了。
孫謹都覺得虞行珂可憐了,虞行翡這是借此機會消失在大眾視野,讓虞家人放鬆了警惕,因為海利斯的遺留問題,讓jad徹底吞並了虞氏。
虞氏企業,是家族企業,裡麵牽扯的關係更是錯綜複雜,可是jad是虞行翡一個人的公司。
現在的虞家,可以說是虞行翡的一言堂了。
這一係列的事情,虞行翡既在他這裡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徹底得到了虞氏不提,還將那些對他有所企圖,用心不良的人清掃了個一乾二淨。
不過孫謹還是不太明白,虞行翡為什麼寧肯背負著傀儡的名聲,也要將他推到前麵,去當那位策劃了一切,恐怖神秘的jad負責人。
難道是為了隱藏實力?
手機鈴聲還是熟悉的深海鯨魚,孫謹看到來電不免頭痛,深深歎了口氣,“我還有點事,要先走了。”
“怎麼,這天還早呢?你不是和家裡報備過了?”張一傑放下餐具,不免奇怪。
孫謹那位忙碌的愛人,這一次依舊繁忙無法露麵。
“不是他,是我隊裡的隊員,過幾天還有比賽,不能讓他們喝酒!”解釋不了太多,孫謹接了電話就往外走。